“有人知道你二叔家寄包裹和你表哥過來的時間,在那個時間點拿走包裹。
那是一個能拿到你身份證明的或者讓你表哥相信的人。”
馮翠萍點頭。
“我想你已經有答案了。”林聽晚意味深長的說道。
馮翠萍納悶林聽晚怎麼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我懷疑遊石頭。”
“不是他還能是誰?你和遊石頭跨越階級的婚姻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麵。”
藍湘:“!!!”
馮翠萍越琢磨越覺得林聽晚的話有道理,“詳細說說。”
“遊石頭出生農民家庭,雖然叔叔是隊長,他是小隊長,在村裡吃得開,自己也能掙錢掙工分。
但他肚子裡西瓜那麼大的字沒裝幾個,沒文化的糙漢子一個。
你出生工人家庭,父母生前是領導,二叔二嬸也是領導,待你如親生,你吃的、穿的、用的、在城裡姑娘裡麵都是拔尖的那一撥。
你大女兒叫思雲,小女兒叫思南,心思昭然若揭。
遊石頭能不慌?能不行動起來扞衛自己的婚姻?”
馮翠萍無言以對,“他怎麼不跟我說……”
“自卑唄,覺得配不上你,哪敢坦露心跡,歸根到底是你沒有給他安全感。
遠嫁的你在你的婚姻裡沒有找到安全感,才會緊抓著這份不匹配你能力的工作不放。”
馮翠萍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放在陽光底下,被照得無所遁形。
林聽晚篤定,“你二叔對你發出邀請了?”
“你咋知道?我堂弟月底結婚,二叔讓我帶著兩個女兒回家參加婚禮。”
“那就帶著孩子回去吧,看看親人,換換心情。”
“我也想回去,可思南到晚上就找黃淑芬,找不到就哭……”
藍湘插了一句,“樂意哭就讓她哭,哭累了就會睡覺,村裡不都是這樣帶孩子?
你拚了命生下來的孩子,憑什麼要便宜彆人啊!”
那天晚上馮知青命懸一線,大隊長催了黃淑芬幾次,讓她把思南抱來。
黃淑芬找各種理由搪塞,根本不挪腳。
對麵前的思雲不聞不問,還總是叫思雲來娣。
越過馮知青從馮知青丈夫手裡借錢,當馮知青是空氣!
住馮知青工資蓋的房子,幫馮知青帶孩子,就差把馮知青丈夫弄家裡去了。
遊石頭背著媳婦把媳婦的工資借給外麵的女人,還是有過婚姻關係的女人,真不是個東西。
林聽晚對藍湘豎起大拇指,“會說,你就多說點兒。”
“我哪有你會說。”
“那你給我削個蘋果。”
“自己削。”
“你不會說就得乾!”
“蘋果呢?刀呢?”
林聽晚從挎包裡掏出三個蘋果和削皮刀遞過去,“薑大叔媳婦給我的,洗得乾乾淨淨,我們一人一個。”
藍湘已經兩年沒吃蘋果,聞到味道就饞了。
她把蘋果接過去削皮,心裡念叨以後有機會她也給聽晚弄點好東西吃。
馮翠萍靠在床頭反複回味咀嚼林聽晚和藍湘的話,都沒注意到她們在做什麼。
藍湘看了馮翠萍一眼,小聲問林聽晚,“薑大叔家在公社,你坐班車回去的?”
“我找朋友借了一輛自行車,騎車回去的。”
“為什麼那麼著急去探望薑大叔?”藍湘心裡隱隱有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