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下午出村打零工。
她覺得遊石頭大概率在混黑市。
抬頭望天,強烈的太陽光讓她不自覺的眯眼。
現在正是太陽光最強烈的時候,熱氣烘烤著大地。
她們在苞米林裡除草還有點遮蔽,附近大樹也比較多。
在蕎麥地裡除草的陳建國那些男知青就慘了,真擔心他們熟在地裡。
林聽晚估摸著今天自己能堅持31分鐘。
不大一會兒,林聽晚就滿頭大汗,眼冒金星。
她停下來,掏出手帕扇風。
風都是熱的。
掏出手表看了一眼。
好嘛,現在才30分鐘。
抬頭看看1000米之外齊頭並進,勻速除草的錢慧藍湘。
打算晚上讓她們多吃點肉補補。
林聽晚休息得差不多了,才把手帕放回去,拽拽手上的白線手套,慢慢除草。
不指望能趕上藍湘錢慧。
她能追上打豬草的孩子掙的五個工分就行。
姥姥說她剛下牛棚的時候每天掙五個工分,適應之後每天掙七個工分。
她當時覺得自己怎麼也能掙個七八個工分吧。
萬萬沒想到,她穿到了姥姥下牛棚那段時期。
1973年,是姥姥進牛棚的第五個年頭。
距離恢複高考還有四年。
距離改革開放還有五年。
她每天掙四個工分,感覺臉有點疼。
原主的錢剩下不到50,糧食都是向大隊借的,秋收後打了新糧,才能給她們這些新知青分糧。
分糧是按工分分。
自己這點可憐的工分,能分到幾顆糧食?
手裡沒錢,明麵上沒糧,心裡慌。
明天她們這一撥知青休息,她得進城搞點錢,買點糧食。
捱到錢慧在前麵叫她休息一會兒,她拎著鋤頭顛顛的朝她們跑過去。
鋤頭借出來得交回去,丟了得賠。
這是錢慧告訴她的經驗。
現在自己窮得叮當響,不能增加這些額外的開支。
林聽晚再累都會扛著農具走。
趕到路邊的大樹下,她又累出了一身大汗。
錢慧藍湘坐在地上,靠在樹上,身邊放著她們的鋤頭。
中間留了個位置。
林聽晚把鋤頭放在錢慧的鋤頭旁邊,按著她的肩膀借力,一屁股坐在中間的地上。
錢慧藍湘看她累成這樣有些發愁。
每次都把肉讓她她們和三虎吃,自己就吃點邊角。
乾活乾不動,走路都打晃。
錢慧望著前麵的小路,跟林聽晚嘀咕,“今天晚上加餐的時候你多吃點兒。”
“晚上我要帶顧嘉卉去村長家串門,就不去那裡了,你們自己去,早點回來。”
前段時間拒做晚飯後,她把空間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恢複上工了,沒法進空間開小灶。
她隔一天和三虎去河邊撈魚撈蝦撈泥鰍到山上,三虎的據點烤著吃。
三虎望風,她烤,第一次合作順利。
第二次她把魚烤熟,拿匕首分魚的時候,兩隻手伸到她麵前,一隻手上捏著五毛錢。
她抬頭發現是錢慧和藍湘,隻好收錢讓她們入夥。
望風的三虎自以為騙走了錢慧和藍湘。
跑回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