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父親一聽劉同誌的話,那臉瞬間變得煞白,就像那剛被刷了一層白灰似的。
可他還強裝鎮定,梗著脖子狡辯道:
“你胡說,就是你們居委會的人去了我家之後。
我女兒的名聲被你們給毀了,她才想不開服毒自儘的。”
無賴父親一邊說著,一邊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心裡其實已經開始慌亂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他在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不能被他們嚇住,一定要拿到錢。
隻要咬定是他們的責任,就能訛到錢,這樣我就又能逍遙快活一陣子了。
再說,死丫頭本來就是自己服毒自儘的,我怕啥。”
無賴父親心裡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有理了。
那腰杆又挺直了些,還倒打一耙地對公安說:“公安同誌,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一同來的公安冷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滿是對無賴父親的輕蔑。
公安同誌不慌不忙地從包裡拿出一個破舊的本子,那本子的紙張都有些發黃了。
“這是我們剛才在你家找到的,你仔細瞅瞅。
上麵明明白白地記錄著你是如何把女兒辛苦乾活掙來的錢拿去賭博喝酒的。
還有啊,你帶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來逼迫她的事情,這裡麵都記得清清楚楚。
昨晚就因為你女兒不願意被你賣給那個瘸腿男人,你就喪心病狂地給她灌毒藥。
你女兒就是被你這個狠心的爹給毒死的,這可都是你自己寫的。
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你現在還想利用女兒的死來訛詐居委會的同誌?
你可真是個沒臉沒皮沒心的東西,虎毒不食子,你連個畜牲不如。”
公安同誌義正言辭地說道,心中滿是對無賴父親的鄙夷,同時也為那個可憐的女孩感到悲哀。
他心裡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父親,女孩在這樣的社會裡遭受了多少痛苦啊。”
無賴父親一聽這話,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就像銅鈴似的。
他像瘋了一樣撲上去想搶奪本子,那動作就像餓狼撲食一般。
可是公安同誌早有防備,身子一側就輕易地躲開了。
無賴父親撲了個空,惱羞成怒,揮舞著手臂像個瘋子一樣喊道:
“這都是假的,你們偽造的。
再說,你看有誰做壞事還要寫下來的?你們這是誣陷,我要去告你們。”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嘶啞,可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裡的心虛。
因為他知道,雖然本子裡的不是自己寫的,可那些事情卻是自己做的。
除了女兒毒殺一事不是自己做的,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你說不是你寫的,但是這裡麵的筆跡卻是你的。
我們已經比對過筆跡了,你想否認也沒有用。”
公安同誌目光冷峻,聲音沉穩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無賴父親的心口上。
無賴父親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蜿蜒的蚯蚓。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慌亂,卻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