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回到臥室裡。
臥室裡彌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朽的味道,就像她那看不到希望的生活。
她在角落裡摸索著,終於找出那半瓶農藥。
這半瓶農藥,是她流產後,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想要一了百了的時候去買的。
那時候,她的世界隻剩下無儘的黑暗。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片飄零在狂風中的樹葉,沒有任何依靠。
可是,當她拿著農藥,站在生與死的邊緣時,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對生活的眷戀。
她想起了小時候看到的那片美麗的油菜花田,想起了陌生人對她的善意幫助。
這些微弱的美好回憶,讓她舍不得這個世界。
於是,她把農藥藏了起來。
但是今天,她看著這個充滿黑暗和絕望的世界,感覺自己就像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籠子裡,看不到一點美好的曙光。
她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仿佛生命的活力已經從她的身體裡被抽離。
她不再猶豫,毅然決然地拿起那半瓶農藥,送到嘴邊。
當那農藥入口的時候,那刺鼻難聞的味道瞬間充斥著她的鼻腔和口腔,就像她所經曆的生活一樣苦澀。
那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流下去,像是一把銳利的劍,
刺痛著她的身體,也斬斷了她與這個世界最後的聯係。
半夜的時候,薑星星悄悄的來到女孩家裡,準備好好揍那個無賴父親一頓,讓他知道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當她悄悄走進院子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輕輕推開女孩的門,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眥欲裂。
女孩躺在床上,嘴角流著黑色的血,身體已經冰冷。
她的眼睛還睜著,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冤屈和絕望。
薑星星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她的拳頭緊緊握著,指甲都嵌入了肉裡。
她想衝上去找那個無賴父親算賬,可是她突然意識到,如果現在她現在對那個無賴父親動手,這個無賴肯定會把女孩的死賴到他的身上,說是他害死的。
到時候黃泥巴調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她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和悲痛,遺憾地轉身離開。
她暗暗發誓,等過幾天再來,一定要讓這個無賴父親為女孩償命。
城市的夜晚依舊寂靜,隻有女孩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床上,仿佛在等待著正義的到來。
而那無賴的父親,還在某個角落裡賭博,一夜未歸。
薑星星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沉重得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想起女孩那絕望的眼神,心中就充滿了自責。
她覺得自己要是不自作聰明的去居委會講這件事,居委會的人不去管這件事,那個男人或許就不會害死女孩。
她一開始就應該偷偷摸摸的來解決了那個無賴父親,女孩就不會慘死。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那些星星在夜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