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遠遠的就暴喝出聲:
“張寡婦,大清早的,你不乾活,又打你兒媳婦了,還不住手。”
大隊長準備去村辦公室,一出門就發現了香樟樹下的熱鬨。
他真是惱火這個張寡婦,母子倆算計了尤知青做兒媳婦,就該好好對待人家。
偏偏這母子倆不做人,對兒媳婦不是打就是罵。
屢勸不改,這又是人家的家事,他也隻能看見一次勸阻一次,無奈得很。
薑星星剛才真的準備弄死張寡婦,人命,對於她這個末世女,也同樣如草芥。
隻是,她還是有底線的。
大隊長來了,她自然就能不殺人就不殺人。
張寡婦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跨過了那條死亡線。
她聽見大隊長聲音,極不情願的住了手。
尤知青在女兒撲過來喊她時,昏昏脹脹的腦子才清醒了一點。
她艱難的爬起來,努力抱起瘦骨嶙峋的女兒,一步步朝著知青點方向走去。
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她麻木的一步步走向知青點方向。
“賤人,你去哪裡?還不快點來扶老娘。”張寡婦衝著尤知青的背影吼。
“吼什麼吼,你,還有你,你們倆扶她回去。”
大隊長點了兩個婦人,讓她們把張寡婦扶回去。
張寡婦被扶著回去,邊走還罵罵咧咧。
大隊長驅散那些老大爺大媽回家吃飯,他就去往村辦公室。
至於尤知青,誰都沒有管她。
“啊,她,她來了。”
許蓮花這個新知青,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麵。
看見尤知青那腫脹青紫的臉,心尖兒都發顫。
老知青默默地返回宿舍,沒乾完的事繼續乾。
她們除了在心裡同情尤知青,啥也乾不了。
薑星星姐弟三倒是沒有回宿舍,而是沉默地看著抱著孩子前行的尤知青。
“彆看了,回去吧,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也管不了,也不敢管。”
劉珍珠勸說薑星星,並且舉例說有一個村子裡的知青仗義執言,結果那個知青被人暗地裡害死在山裡。
這後麵就是大山,死一個人,完全可以偽裝成自己摔死或野獸咬死等。
知青都是外地人,死了,連給家人報信的人都沒有。
等家人發現時,黃花菜都涼了。
薑星星相信劉珍珠所言,在這種偏遠山區,好些人都是法盲,加上本地人都排外。
不過,她也沒有聽劉珍珠的善言返回宿舍。
她答應了姐姐,要幫助尤知青。
而且,她也有能力幫助她。
劉珍珠見勸不動,隻得返回宿舍。
薑星冉聽了劉珍珠的話,也怕弟弟妹妹受到傷害。
她說:“妹妹,咱們回去吧。”
隨後,她又低聲說:“鬼娘要是能幫就幫,不能幫就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