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問情,快出來,跟壽王走!壽王爺,這事是我的不是,現在就把人交給你。”李珍想著息事寧人,趕緊將對方給打發了。
柳問情提著裙擺,走到門口看向李琩,她根本搞不清狀況。
“什麼意思?這人本就該交給我,方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李琩將長刀問道舉起,用手指輕輕劃過刀刃,眼睛朝著李珍的下身瞄去。
“這,之前,不還是本王的人嘛!”李珍夾緊雙腿,這也太嚇人了。
“根據賭約,比試結束的那一刻,這人就是我的了。你乾了什麼,心裡有數,這件事,不給個交代,本王決不罷休!”說完就挽了個刀花,刀尖從李珍的腰間劃過。
李珍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這要是誤傷了怎麼辦?
“本王願意賠償,這樓裡接客的姑娘,你隨便找一個過夜,免費!”李珍覺得該差不多了,畢竟柳問情年紀大了,如何跟樓裡當紅的年輕姑娘比?
“放屁!這能一樣嗎?我這是良家女子,你那是風塵女子,這個虧大了。”李琩兩眼一瞪,老子沒有在青樓過夜的打算,這要是染個病,治不好是大概率事件。
“良家女子?”李珍雙眼瞪得老大,這睜著眼睛說鬼話呢?
她柳問情,從小就在青樓長大,年紀大了在青樓當老鴇,從記事起就沒離開過風月場所,這他麼叫良家女子?
就連柳問情自己都嚇了一跳,良家女子,這話是諷刺嗎?
“在你這怎樣我不管,到我這了,就是良家女子,我壽王府,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李琩的態度很強硬,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還惦記著如煙呢。
柳問情感覺眼角發酸,從未想過,有一天,她還能有清白的身份。
“壽王爺,你這是擺明了坑我?”李珍回味過來了,這是要自己出血的節奏。
敢坑他李珍的,這長安城中還沒出現過,李琩是頭一個。但是看看對方的長刀,李珍覺得今天這個虧必須得吃,而且吃下去還沒辦法找回場子。
“我本來沒想坑你,是你自己跳進來的,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得承擔後果。一口價,一千兩!”李琩豎起一根手指,他覺得自己也不算黑。
“一千兩,你怎麼不去搶?她哪裡值一千兩?”李珍當然不會缺這一千兩,但是李琩這是準備在他頭上拉屎啊。
一個青樓的老鴇,人都不值一千兩,自己就摸了一番,正事還沒乾,怎麼就要一千兩?
“本王的麵子不值錢嗎?一千兩,拿出來,我現在就走,不給的話,總要留下些什麼。”李琩現在吃定了對方,就算不能真的割了,劃兩個口子還是可以的。
“給、給,馬上給!”李珍暗道晦氣,消財免災了。
清風樓的收益,本就收在柳問情的房裡,李珍輕車熟路,取出來一千兩銀票遞給李琩。
“重要的東西收一收,隨我走吧!”李琩數出一半遞給柳問情,沒點銀錢傍身,人就沒有安全感。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問情看著遞到跟前的銀票,卻不敢接。
李琩當即將他與李珍對賭,而柳問情便是他贏得的賭注一事告知。
柳問情聞言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便是好事。
“對了,有沒有賣身契什麼的?”李琩想起來,若是如此的話,還得費些手腳。
“沒有,妾身是自由身!王爺,這些銀票您收好便是,妾身還是有一點積蓄的。”柳問情現在隻有一個念頭,趕緊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本王控製一個人,還需要賣身契那種東西嗎?”李珍流露出一絲不屑,這種賤籍之人,不聽話直接打殺了便是。
“給你便拿著,趕緊收拾東西,以後好好辦差!”對於李珍的手段,李琩同樣不屑,太粗糙了。
柳問情一低頭,就趕緊進去收拾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背著一個床單卷成的包袱走了出來。
“本王先走了,就不用送了!”李琩用長刀擺了擺,算是道彆。
李珍心中暗罵,送你個屁,最好出門就摔死。
樓下足足二十多人,將樓梯口圍了個水泄不通,除了李珍的護衛,便是樓裡養的打手。
雷炎手持大棒居中,羅奎跟裴無機分立兩側,愣是讓他們寸步不能進。
“都收起來,走!”李琩大搖大擺走下樓梯,就憑他親王的身份,敢朝他動手就是找死。
李珍在樓上,看見對方囂張離去,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早晚戰死沙場!”這是李珍的詛咒,也是他唯一能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