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你老實說,他倆在安陸過得怎麼樣?”李白總感覺,這倆孩子不像大戶人家小姐少爺的做派,怎麼處處透著拘謹。
“姑爺,府上從來沒有短了他們的吃穿用度,隻是,這幾年,府上也不如從前了,這例錢就少了很多。其他的少爺小姐們,有父母的貼補,倒也還算不錯,但是咱們這......”齊安歎口氣。
許家在安陸,確實是首屈一指的大族,但枝葉實在太多,這些年又沒出什麼大官,頗有幾分家道中落的感覺,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分家了。
李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齊安這話裡的意思,就是他這個當爹的沒給孩子錢花。
“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爹爹帶你們出去逛逛這長安城,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李白決定好好補償一下這倆孩子,至於欠李琩的,那就先欠著吧,不急著還。
“爹爹,我們就到處看看便是,不用買什麼的。”平陽當然是想出去逛逛的,但是聽說長安的東西很貴,爹爹現在又丟了官,還是節約一些的好。
“爹爹有錢,你怕個什麼。”平陽的乖巧,讓李白很是心疼,伸手想要拍拍她的頭,可到了一半,又收了回來,因為他看見平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抗拒。
自打母親過世之後,就再也沒人拍過平陽的頭,她也把自己當作大人來看,不是小孩子了。
伯禽則很開心,他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見見世麵,以後回了安陸,也有吹噓的資本,讓那些瞧不起他的小夥伴好好羨慕一番。
“爹爹,他們都說,你連官都丟了。”平陽捏著衣角,曾經的她,最大的希望,就是父親能夠出人頭地,好風光的回到安陸,他們姐弟也能人前揚眉吐氣。
沒想到最後卻是被賜金放還的消息,平陽失望了很久,她記憶中的父親,滿腹才華,文武兼備,怎會落得如此?
雖然如齊安所言,府裡不曾短了他們姐弟的用度,但是在府裡卻是那種邊緣人物,得不到半分重視。
“丟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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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過那個官,真的沒意思,為父並不後悔。”李白大概知曉平陽的意思,他何嘗不想衣錦還鄉,但是做不到啊。
“可畢竟是官啊!”平陽帶著幾分糾結,若是李白尚有官身,那麼她的門第就不一樣。
她已經快要到談婚論嫁的年紀,聽說大伯準備將她許給當地的一個小戶人家,對方是個秀才。平陽是不願意的,如此一來,那些個姐妹,豈不是更加瞧不起她了?
以她目前在許家的地位,好的姻緣確實輪不到她,但是這些話,她又沒法明擺著跟李白說。
“半分權柄也無,被人呼來喝去,這種官,為父是當不下去了。如今這般,不好麼?這裡能有今天,為父也算是略有功勞,收入比起當初,也是多了不少。”李白感慨萬千,曾經的他,也是看不透那個官身,一直委曲求全,最終還是一無所得。
“姑爺,若是沒有官身,恐怕在族裡就更難說上話了。”齊安大概知道平陽的意思,忍不住提醒李白。
李白聞言,一個愣神,什麼叫在族裡更難說上話?他從來沒想過要在族裡說上話,因為他又不姓許,妻子過世之後,跟許家關係就淡了。
不對!原來症結在這裡,平陽長大了,定然是牽扯到終身大事去了。
唐朝女子,大抵是在十五歲許人家,十六歲成親,平陽明年就到了許配人家的年紀了。
“為父如今雖然不在官場,但是效忠的對象乃是親王,並不是一介商賈。而且你們放心,為父很快就會擺脫白身,重新入仕,隻是起點會低一些。”李白決心跟李琩去隴右,自然不可能是白身,但這個起點確實很低,估計得從不入流乾起。
雖然不入流,但那也是正經的官,不是一個供人消遣的文人可比。
“爹爹的意思是,你很快就要當官了?那你能不能跟大伯父說一聲,我不想那麼早嫁人。”平陽不知道這個到底有多低,但至少是官了,當官的話,怎麼說話也多幾分份量。
“好,平陽你放心,爹爹一定說到做到,給你尋一門好親事。”李白懂了,自己這女兒,真的長大了。
平陽的眼睛忍不住笑成一彎月牙,還是自己親爹好。
“你能不能幫我也跟大伯父說一聲,我不想去書院上課!”伯禽正是好玩叛逆的年紀,對於那些四書五經,根本就不想去看。
安陸許家若想重振榮光,就必須在科舉上下功夫,特意請了當地最嚴厲的先生,伯禽沒少挨板子。
“那不行,書還是要讀的!”李白搖搖頭,他就是苦在出身,若是能夠光明正大科舉,何必走這麼多年彎路?
自己是出身有問題,這個兒子是絕對沒問題的,他們出自安陸許家。
伯禽一臉失落,原本還想著,這個男子若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叫他一聲爹爹也無妨。
梅兒不大會功夫,就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飯菜,招呼他們坐下吃。伯禽跟平陽嘗了一下,味道極佳,對梅兒的觀感就更好了。
離此不遠的吳晴兒,已經很久沒見著李琩了,卻也沒有心思顧上這些,女子學院已經有了大致的模樣,再過些時日,就該招生了。
這幾日,吳晴兒一直在琢磨如何造勢,半月書局這麼好的平台,自然是要借用一下的。
閒暇之餘,還是會惦記一下,也不知道李琩如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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