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信不過幾位的身手,而是對方人多,本官覺得,除惡務儘,不可有漏網之魚。”李嶼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幾分本事,但是人多力量大,誰知道皇甫惟明在那山洞裡安排了多少好手。
以皇甫惟明在邊軍的權柄,皇城獻俘之後,臨時安排十來個好手藏起來,任誰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三位兄弟,你們立刻出發,一個時辰之內,所有人來此處集合,咱們吃了飯就立刻出發,如何?”吉溫懂了,必然是李嶼有了明確的情報,當機立斷道。
“大人放心,我們兄弟這就去辦!”段浩一拍胸脯,一個時辰,足夠了。
另外兩人同樣點頭承諾,隨即就跟李嶼道彆,直接往外走去。
這種時候,他們必須為吉溫撐住場麵,吉溫步步高升,他們才有機會發達。
“未時一刻,本官親自帶人在城門處等候。”李嶼點點頭,吉溫此人,不僅能夠體察上意,而且有辦事的能力,值得重用。
“還請大人放心,下官絕不會遲到!”吉溫保證道,雖然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但這個機會,必須抓住。
吉溫能夠感覺到,對方來頭不小,不然李嶼不會投鼠忌器,來找自己出麵。但無論對方是誰,隻要不是皇帝,都擋不住他吉溫往上爬的決心。
一直將李嶼送到院門外,目送對方乘車離去,吉溫直接小跑著進了廚房。
讓何氏趕緊重新淘米入鍋,這點飯,一會夠誰吃的?
小半個時辰之後,捕快就開始陸續抵達,一個個手持鐵尺,腰懸長刀,顯然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
“廚房裡有熱乎的飯菜,先吃飽了,才好有力氣辦差。”何氏在門前招呼著,急趕慢趕,總算將飯菜做好了。
捕快們道聲謝,就直接鑽進廚房裡盛飯去了,皇帝不差餓兵,吃飽了再說。
大年初一,被捕頭從家裡叫出來辦差,心裡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之中的大多數,可沒捕頭那樣的見識。或者說,就算是吉溫飛黃騰達了,他們這些普通捕快,也很難得到其照拂。
上麵通知辦差,他們不敢不來,怕以後被穿小鞋,至於來了之後,出不出力,那就不好說了。
王府後院,李琩還是如往常一般,舉著石鎖上下翻飛,這幾日力道確實更進一步,也不知道與韋思書比起來,孰高孰低。
“王爺,你快來看看,哪有這麼玩的?”韋思柔的聲調很高,顯然有怒火在燃燒。
“娘娘,我這二筒是不小心打錯了,可沒有串通的意思。”素月小聲分辯道。
李琩放下石鎖,再一次去充當裁判的角色。
他怕走了之後,這後院給悶壞了,就讓石啞巴做了一副麻將。
初開始,韋思柔是抵觸的,後來發現,好像有點意思,頗有一種重建秩序的痛快。
原本是李琩跟韋思柔還有素月沛兒一道玩,李琩沒空的時候,就讓曦雲頂上,她比杏兒有悟性一些。
但是素月跟沛兒長期生活在一起,彼此心有靈犀,往往能夠配合,導致韋思柔輸多贏少。
韋思柔天生是不服輸的性子,結果越陷越深,每次都需要李琩來救場。
作為技藝的傳授者,李琩的評判自然是有沒有作弊的標準。
曦雲看著赤裸著上身的李琩,俏臉緋紅,她夜裡都在王妃的門外守著,總想著有機會被叫進去,可惜一直沒有發生。
“素月打錯了,罰十個大錢。”李琩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用得著的二筒,居然打出去了,擺明了成全對麵的沛兒。
“王爺,她們總這樣欺負人。”韋思柔不依了,她也開始學著撒嬌,這玩意,對付李琩,比刀劍強。
李琩也覺得,這規矩得改改,不然以後這後宅沒個消停,乾脆效仿一下後世的血戰到底。
“王爺,魏老來了!”就在李琩講解規則的時候,杏兒進來稟報道。
“你們先試著玩玩,我出去一下!”李琩點點頭,接過杏兒遞來的大氅披好,就轉身出去了。
麻將之聲再起,王府後院,比起之前總算熱鬨了些。
“王爺,小心著涼啊!”魏永安看見李琩大氅裡麵,居然是赤膊,趕緊勸道。
“我這正鍛煉身體呢,有事嗎?”李琩點點頭,將大氅裹緊了些。
“京兆府的法曹吉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想要見王爺一麵。”魏永安趕緊回道,這個吉溫,可是跟自家王爺有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