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古神話也可以寫,比如三聖母的故事就不錯,但是現在流傳的太單調了,咱們可以發散一下。三聖母是怎麼來的,為何下凡,愛上了何人......,記住,這裡麵要有愛情、親情、仇恨等等,彼此糾纏。”李琩的腦海中,有太多的故事,比這世間的任何一個說書先生都要知道的更多。
“王爺,您尋我何事?”武成益這會總算尋了個空子問出來。
他正在家中跟小妾如膠似漆,這兩日來書局的時間明顯比之前少了許多。
“一會跟我去桃園,晚上有事,書局這邊,先生盯著些,這些弟兄都先留在這。”李琩點點頭,比起這些細水長流,晚上的橫財更有誘惑力。
那句話怎麼說的?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對了,先生,杜子美那邊,去信了沒有?”對於這個詩聖,李琩同樣關注。
“去了,估計還沒有到吧,旬月之間,應該會有回信。”這個年月,寄信很不靠譜,這也就是長安跟洛陽,信件往來頻繁,若是換個偏遠些的地方,能到就不錯了,至於回信,不知道何年馬月了。
“嗯,不急,他會來的。”李琩相信,這兩位大詩人,一定會在長安碰麵的。
李琩在此不多留,很快便帶著武成益出城而去。
人群之中,內衛的探子看見了這一幕,立刻轉身離去。
內衛對半月書局,那是一刻也沒有鬆懈,李琩對此一無所知。
夜幕緩緩降臨,李琩身背大黃,腰懸長刀。林代寬也換上了自己的烏金鐧,用上這玩意,他的戰力就能比武成益跟裴無機高上一線。
至於裴無機跟武成益,都是穿著緊身夜行衣,長刀懸於腰間,一行四人,貓著腰從桃園的角落裡出來,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在他們沒有注意的角落裡,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一幕,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同樣一聲黑色夜行衣。
待到李琩一行漸漸走遠,他從草叢中鑽出來,輕輕尾隨其後。
李琩一行的速度很快,而朱建籌已經帶著韋思書在約定的地點候著了。
“老朱,看你的本事了。”李琩想要儘快解決這院子裡的所有人,必須借助朱建籌的手段。
朱建籌點點頭,摸摸胸口,那是他的看家寶貝蒙汗藥。
不敢說無色無味,卻絕對是高級貨,放入飯菜中,很難分辨出來。
而他們今天出發的早,眼下院子裡麵,尚未開飯,他還有機會。
朱建籌接著夜色摸進去,可終究來晚了一步,飯菜大部分都已經上桌,隻有最後的雞湯依舊在鍋裡,當即打開藥包,將蒙汗藥倒了進去。
不敢多留,旋即又逃了出去,在院子的角落裡,看見他們將雞湯端進去,總算一顆心落地。
“王爺,你這是把我當成免費打手了?”韋思書覺得,自己應該是征戰沙場,大開大合的那種,怎麼現在居然跟個蟊賊一般,在這窩著,等著下黑手?
“大舅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做這些,都是為了思柔跟她肚子裡的孩子。”李琩還真的有些怵這位大舅哥,隻能搬出韋思柔來壓場。
按照林代寬他們的說法來看,這位大舅哥一旦暴起,瞬間的殺傷力,他們都得避退三舍。當然,四人合力,倒不至於吃虧,但是這位大舅哥虎背熊腰,奔跑如風,盤龍棍一舞,輕易便能走脫。
“啥?思柔肚子裡有孩子了?”韋思書覺得,這小子不錯嘛,自己這就要當舅舅了?今晚這趟差事,就算是給外甥的麵子。
“那倒是還沒有,但是大舅哥,這遲早得有的嘛,偌大的王府,怎麼能沒有繼承人呢?”李琩一記馬屁拍過去,明確無誤告訴對方,以後你外甥,就是王府繼承人。
“到底裡麵什麼情況?”韋思書覺得,這小子倒還算有良心。
既然王府以後是自己外甥的,自己這也不算白出力。
“都是一幫逼良為娼的人渣,原本是該報官的,但是本王得到確切的消息,裡麵有不少銀錢,與其交給官府,不如自己動手。”李琩早就想好了說辭,也算不上撒謊。
“跟上次那些人是一夥的?”韋思書眉頭一皺,這天子腳下,怎地也這般多烏七八糟的事情。
“不清楚,反正不是什麼好鳥,一個都彆放走了。待會,大舅哥你帶著他們三個殺進去,我用弓箭押後,防止有漏網之魚。”李琩將大黃拿到手中,輕輕拍了拍,有這玩意在手,誰也逃不脫。
韋思書這才看見李琩背上的強弓,當即露出一絲詢問之色,意思很明顯,你確定你能拉得動?
“咳,大舅哥,不用拉滿,也能射死人的。”李琩沒有表現欲,若是不用開弓最好,知道他底細的,少一個好一個。
韋思書點點頭,這麼大的弓,他用還差不多,可惜,他也不太善用弓箭。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黑影翻過院牆,正是朱建籌,朝著李琩他們揮手。
原來他在雞湯中下的蒙汗藥被發現了,畢竟雞湯寡淡,藏不住味道,現在院子裡麵已經亂了起來,要下手就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