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要劫道?”李白有些眼暈,這小子不講武德,行事做派簡直跟山賊無異。隻恨自己喝多了酒,反應慢了一些,方才若是直接打馬便走,倒也不至於落入如此境地。
“詩仙大人,莫要想著騎馬突圍,在下連絆馬索都準備好了。”武成益看見李白一臉懊悔,當即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李白順著武成益的手指看過去,隻見一條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繩索,靜靜地躺在官道上,因為顏色相近,不仔細辨認還真的看不出來。
李白真想仰天長歎,這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粗的繩索彆說是絆到馬匹,恐怕大象都能放倒,居然用來對付他一個落魄文人。
“我對你家主上,那也是心生敬仰,既然誠意相邀,那就叨擾了!”李白回劍入鞘,這打是肯定打不過了,這幫人不是長槍就是刀,也不知到底是何來頭。這長安城的大人物,他就沒什麼不知道的,去看一看也好,到底玩的什麼花樣。
話說當年,李白初到長安,因為自知無法科舉,隻能走權貴舉薦這一條路,這滿長安的權貴,都被他琢磨了個遍。這家主上,既然對自己有興趣,怎麼會到此時才邀自己去見麵?
“好,小的們,不得無禮,將家夥都收起來,我來為詩仙大人牽馬!”武成益還刀入鞘,直接過去抓住韁繩,這樣就不怕對方跑路了。
李白聞言,嘴角直抽抽,這講話的路子,怎麼真的跟山賊一般。要不在長安附近,不可能有大規模的山賊,李白就要真的以為此命休矣。
一行十數人,立刻上路,往官道一旁的小路而去。
本就是隨性之人,既然改變不了,那就隻能聽天有命,反倒是打量起路兩旁的風景來。
複又行了二裡地,越過一個小山坡,前方的山腳下,一片茂盛的桃園出現在李白的眼中。
整個桃園排布暗合陣法,桃園中間,有一座草廬圍成的庭院,遠離紅塵的喧囂,想必住在此間的,必非凡夫俗子。
“武兄弟,我欲往那桃園一觀。”李白覺得,偶遇如此雅士,自己該去見一番此間主人,若是能夠共飲一杯,抑或是流連數日,想必是不錯的體驗。
“詩仙大人稍安勿躁,我家主上,正在其間等候。”武成益眉毛輕挑,方才還不願意來,逼得自己動粗,這會倒是要主動進去拜訪,看來自家主人,還真不是凡夫俗子,可笑世人皆看不清。
李白聞言,微微一怔,居然如此巧合,不過倒也在情理之中。能夠在這寸土寸金的長安周邊,起這麼一座桃園,豈是泛泛之輩。
尚未近桃園,李白便翻身下馬,以示對此間主人的敬意,另外因為桃樹上端茂密,彼此相連,騎馬不得行。
武成益將韁繩交給其中一名少年,示意其去安置馬屁,便帶著李白於桃園之中穿梭。
“此間主人,當真大才,非有數百人強攻,等尋到此間,恐怕早已空空如也。”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李白才走到庭院門前,若非有武成益帶路,估計得有半個時辰才能走到此處。
“詩仙大人隨我來!”武成益微笑點頭,這裡的每一棵桃樹,都是由主上親自選定的位置,這裡麵自然有些門道。
李白心中的好奇心越發濃鬱,左手輕按劍柄,緊緊跟在武成益身後,此時的他,酒已經醒的差不多了。
“嘿!嗬!”剛進庭院,就聞見一聲暴喝。隻見一男子赤裸上身,在庭院的角落裡,高舉手中的大斧,隻一下,便將大腿粗細的木材劈成兩半。
“王爺,詩仙大人到了!”武成益往前一步,拱手說道。
赤裸上身的男子聞言轉身,看向武成益身旁的詩仙李太白,高約六尺餘,談不上帥氣俊朗,卻自有一份灑脫不羈。
李白也在打量對方,年歲不過二十出頭,麵容堅毅,眉目間帶著一股子英氣,剛才武成益稱這個裸露上身的男子為什麼來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