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聽著傳入耳中沈成文的慘叫聲,上一世,林家被滿門抄斬時,隻覺得應該打斷沈成文的腿,或者應該要了他的命。
死,是多容易的一件事情,活著有時候比死更痛苦。
“小姐,打完了。”
“讓人趕著板車,去接人。”林舒喝了一口茶水,雖然比不上自己平日喝的,可今日的粗茶,卻獨有一番風味,嘴裡回甘,竟然有些甜絲,縈繞在唇間。
文素心隻能看著沈成文,挨打心裡默默數著:一二三........三十。
看著被扒了褲子挨打的沈成文,臀部已經血肉模糊,頭發散亂,人已經昏睡過去了。
沈家眾人,合力把昏過去的沈成文,抬上了板車。
一粒藥丸進入沈成文的口中,入口既化。
藥丸是林舒從胡月那裡要來的,一種帶有些興奮劑,讓人處在亢奮的狀態,頭腦及其清醒,並且會放大人的五感。
沈成文躺在板車上,那是林舒特意安排的驢車,趕車的人也是黑七的手下。
這人趕車就往那車頭,坑窪處趕,沒有一處遺漏。
吃下藥,沒多久驚醒了,卻被癲來複去,頭腦卻十分的清醒。
剛剛打板子時那種疼若是三級,現在的疼就有八級,這車來回癲,都快把他靈魂癲出來。
板車上根本沒有任何的遮掩,沈成文五感被放大,聽到滿城人都在議論他,隻能緊緊抱著頭,把臉唔得緊緊的。
“你看這就是沈家的公子,你看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細皮嫩肉的,臀部白的喲!比那翠紅樓的小紅還白。”有些膽大的直接就在旁邊談論起沈成文的膚色。
“沈家這黑心肝,竟然冤枉趙家,我記得若不是趙家老太爺,以死相逼,沈家能去打仗,還得了爵位,呸,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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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說話聲,一句不落的傳到了沈成文的耳朵裡,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侮辱,沈成文還不如暈過去,誰給他喂藥,讓他清醒的。
又是誰準備的板車,為什麼不是馬車?
回了沈府,一陣慌亂,老夫人派人去請了大夫。
沈母得了李嬤嬤的話,知道今日在公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她害怕了,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敢露麵。
林舒回府老夫人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林舒直接回了舒雲閣。
“她沒有去看沈成文?”林舒很疑惑,親兒子出事,當母親卻是躲著不出,實在是將自私刻在了骨子裡。
“派人盯著王氏,有事第一時間稟報。”林舒打了個哈氣,上床補覺,今日起的太早,這會兒已經有點困了。
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安排好一切就回了萬壽閣,喝了一盞參茶,才感覺好一點。
想來孫子剛剛的樣子,心裡就及其難受,都是王氏那個賤人害的,自己當年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那樣做。
老夫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都是命數。
“讓人去看看,王氏在乾什麼?成文被打成這樣,她就躲在房裡,不管。”老夫人想到王氏,就頭疼,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當年真是自己一時心軟才讓她活了下來。
若不是當年的一念之差,她的成文何故受此磨難。
老夫人現在急需出一口氣,林舒還不能得罪,這事情因王氏而起。
“押王氏來見我。”老夫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