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林舒要給自己開小廚房,老夫人還是要給林舒一個麵子:“就從公中出銀子,重塑金身,梁嬤嬤拿對牌取一萬兩給夫人。”
沈母剛才為一萬兩肉疼,但是想到林舒,給自己開小廚房,以後想吃什麼隨便吃,一萬兩她要努力吃回來。
等到梁嬤嬤拿著一萬兩銀票,自梁嬤嬤進屋,沈母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銀票,拿到手裡,摸來摸去。
林舒很好奇,據說沈母是岐山王氏的嫡女,是真的嗎?
岐山王氏這麼窮,連一萬兩銀票都這樣稀罕,眼皮這麼淺。
林舒從上向下大量了沈母,雖說她是商賈之女。
可世家大族的嫡女,在淮南時,女扮男裝陪著父親見過不少。
像沈母這樣的不要說是岐山王氏,那樣的大族,就算是一般有點地人家,也不會把女兒教成這樣。
林舒看向老夫人,那種精於算計,善於謀劃的樣子,應該不會被人蒙騙了,這麼多年也從未見過王氏和娘家有什麼來往,就連過年也沒有送來年禮。
懷疑的種子慢慢在林舒的心裡蔓延,看來要派人好好查查她的婆母。
重塑金身的事情,算是敲定了,王氏抱著一萬兩銀票,回到院子,趕忙讓人把院門關上,生怕誰在沈家搶了她的一萬兩。
林舒回到院子,吩咐劉嬤嬤去見一見陳管事,一是為了沈母的事情,二是讓人把林家在上京的宅院打掃打掃。
林舒最近幾日迷上了話本子,讓人去書齋買了許多,多是癡情男女的故事,看的林舒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看的丫鬟們十分擔心,又讓胡月來請了次平安脈。
“身體無大礙,最近睡得有點晚,要注意休息。”胡月仔仔細細的給林舒把脈,來人請她的時候沒有說清楚,她一路催促了好幾次馬車,恨不得自己騎馬來。
“知道了。”林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舒雲閣眾人才長舒一口氣,真怕小姐被沈家逼瘋。
“夫人,要多出去走動走動,不要總呆到府裡。”胡月想著,出門才有機會見顧炎烈,師兄那個醫癡,不是在看病就是在研究草藥。
二十好幾了也沒有成親,師傅最近總是念叨,她也勸了,但是不頂用。
林舒對於師兄是一種最特彆的存在,讓林舒勸勸應該有點用,她也好向師傅交差。
春雨和劉嬤嬤的頭點的像個撥浪鼓,春雨實在是自己想出去玩,劉嬤嬤卻是覺得小姐還年輕,不能總在府裡呆著,被那群狼盯著。
林舒看著兩人同步點頭“撲哧”笑了出來:“好,我多出去走走。”
“我明日沐休,咱們一起去遊船?”胡月趕忙約林舒,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林舒,要是林舒敢說出不,就哭給她看。
看著麵前可愛的胡月,雖然隻是見過兩麵,但是人的緣分誰又能說清楚,總覺得她和胡月十分投緣。
上一世林舒到死也沒有什麼朋友,沈家地位不高,沈成文失蹤,也沒有心情在上京城裡遊山玩水。
“好。”林舒思索半天,開口答應。
“那我明日來接你。”胡月笑得十分開心。
剛巧到了午飯時間,胡月也被留下來一起用飯。
胡月看到了張廚娘,大吃一驚,那不是顧炎烈的專屬廚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