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沈成文十分驚訝,這麼一間小小的醫館,竟然幾包藥就八十兩銀子。
“八十兩銀子。”掌櫃的站在櫃台上,又打著算盤,算了一遍。
沈成文囊中羞澀,自己手裡隻有八十兩銀子,如果付了藥錢,手裡一文錢都沒有了。
掌櫃看著麵前人,那手裡的算盤又是一陣劈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林舒站的遠遠的,她才不會過去付銀子,她又不是冤大頭。
沈成文掙紮許久,林舒根本就沒有過來的意思,額頭青筋猛跳,隻能握緊拳頭,暗暗壓下火氣:“我們是沈侯......沈府的人,稍後讓人送來,或者派人去府上取即可。”
“不賒賬。”掌櫃上下打量麵前的沈成文,看著穿的像個人,竟然連兒子的看病錢也拿不出來,還時不時朝著女子方向看,真的是吃軟飯。
神醫剛剛為病人針灸完,休息一下,就聽到了外麵的鬨劇。
他若是記得不錯,淮南林家獨女就是嫁給了沈家的沈成文,難道是她嗎?
一彆幾年,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說是神醫實質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姓顧名炎烈。
麵容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睛,訴說著淡淡的冷漠,高聳的鼻子,讓他的清冷感更甚,一身黑衣,顯得十分神秘。
剛出房門,就看著一身鵝黃色的帶著白色圍帽的林舒,醫館人很多,但是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比起幾年前麵前的人瘦了很多。
沈成文最後無奈的從袖口,顫顫巍巍的拿了八十兩銀票出來。
林舒從剛剛察覺到,有一雙炙熱的眼睛,盯著自己,環顧四周卻沒有找到。
因為今日本就是低調出行,林舒選了小馬車,沈子坤還在睡覺。
沈成文剛剛上了馬車,卻找不到坐的地方,馬車變得十分擁擠。
沈母由於剛剛的事情,心裡有氣,現在馬車狹小,怒道:“馬車怎麼這麼小?府裡那麼多馬車,怎麼就找了最小的?”
沈母瞪著林舒,氣她剛剛不拿銀子,給她的金孫,砸出神醫,弄得自己沒臉。
沈成文十分的生氣,剛才給林舒使了那麼多次眼色,她就是不過來付銀子,越看林舒越討厭,還是素心更加的可心。
林舒看著母子兩人,對著自己吹胡子瞪眼,緩緩道:“要不兒媳下車,重新雇一輛馬車?”
她才不想和沈成文,乘坐一輛馬車,她就是故意的,故意選了府上最小的馬車。
沈母一聽林舒要去雇一輛大馬車,趕忙催促林舒快去。
不一會兒,眾人麵前出現了極其奢華的馬車,馬車四周掛著銅鈴鐺,馬兒走起來叮鈴叮鈴的,車上還熏著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沈母看了眼沈成文,看看林舒多聽話,還是自己教導的好,得意洋洋。
沈成文則是覺得林舒真是銀子多,這麼短的時間弄了這麼奢華的馬車,看來還是擔心自己生氣。
馬車根本沒有在沈家人麵前停留,隻是在離馬車很近的地方,淡淡的傳來了林舒的聲音:“回府。”
兩人看著遠去的馬車,久久不敢相信,隻有那越來越遠的叮鈴聲。
沈成文臉黑極了,心裡默默的給林舒記了一筆。
等回到沈府,他要讓林舒好看。
林舒心情極好,沈家人不是擅長變臉,今天讓他們變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