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您和媽還能出去啊。
挺好的,不知道媽媽一個人的話,還有沒有機會呢。”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您和媽的兩個兒子,一個綁架犯,一個殺人犯。”
沈父聞言吃了一驚,忙壓低聲音湊近沈俊哲詢問。
“什麼?你殺人了?殺了誰,用錢能擺平嗎?”
沈俊哲隻是笑,笑著笑著,眼角笑出了眼淚。
“爸,如果您這份擔心,再出現的早一點就好了。
可惜,真的很可惜……”
沈父來不及思考沈俊哲話裡的深意,就被鋒利的東西割向了喉嚨。
沈俊哲出手又快又準,直接割到了沈父的頸動脈,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到了沈俊哲的臉上,身上。
好在之前為了說話方便,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這邊的騷亂暫時沒引來獄卒的注意。
沈父雙手捂著脖子,鮮血透過指縫染紅了他的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俊哲。
“爸,你的偏寵讓沈俊浩不知死活,你的無視讓我絕對偏激。
你害慘了我們,不如現在,陪我們一起死吧。
至於我現在見不到的媽媽,希望她一個人能好好享受中年喪子又喪夫的監獄生活。”
沈俊哲說著,臉上的笑越來越癲狂。
沈父說不出話,大量失血讓他眼前逐漸模糊,連帶著眼中沈俊哲沾血的笑臉都開始扭曲。
他不明白沈俊哲為什麼會做出對親生父親下殺手的決定。
他殺了他,他就能活嗎?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隻發出了不成音節的粗重嗬嗬聲。
隨即身子一軟,徹底倒了下去。
重物墜地伴隨著鐵質餐盤被打翻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當眾人尋聲望過來。
空氣中如同被按了暫停鍵,出現了短時間的靜默。
須臾才有靠的近的人反應過來,尖叫著遠離。
無它,這片監獄裡都是金融性質犯罪的囚犯。
殺人這種事,對他們來說過於可怕。
有了開頭的,其他人迅速反應過來。
囚犯們驚恐大叫,餐廳裡瞬間混亂起來。
沈俊哲被好幾個持槍圍過來的獄卒指著。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站起身,拋了拋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塊沾了血跡的鋒利石塊,沒人知道沈俊哲從哪裡扒拉來的,也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將石塊打磨的如此鋒利。
負責這片的獄卒頭領試圖和沈俊哲交涉,可是嘴還沒張。
沈俊哲就乾淨利索的劃向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汩汩而出,失血讓他眼前發花,但是並不致死。
他終究沒法對自己下死手,力道不足以一下致命。
撐著還算清醒的意識,他環視一圈,把視線放在一個明顯是新人,拿槍的手還在抖的獄卒身上。
他攥住了石塊,向著他的方向移動,失血讓他手腳發軟,他走的很慢。
沒被處理甚至連基本阻擋都沒有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流出。
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花。
他或許看上去不是那麼有威脅,但絕對是讓人驚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