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月不回應,薑夜也不再多說什麼,屋裡瞬間安靜下來。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薑夜默默掰著裴星月的肩把她轉過來。
一語不發的擦拭著裴星月眼角的淚水。
看著她眼圈泛紅的樣子,薑夜感覺心都要碎了。
他怎麼能對月月說這種話。
她又不知道我是她老板。
她會怎麼想?
男朋友要把她送到老板床上換什麼東西?
那個老板前腳還剛說了她不行。
嘶,這麼一想,薑夜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他最近是飄了吧,一定是飄了吧。
竟然忘了曾經小心翼翼的暗戀,忘了曾經不敢宣之於口的感情。
竟如此理所當然的覺得裴星月是他的所有物,裴星月就該接受自己的一切。
包括隱瞞和坦白。
艸,想給自己一拳。
這可是他曾經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啊。
他怎麼會這樣。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洋洋灑灑落下。
本來在月光下還帶著幾分夜色的山道。
此時被無數車燈照的亮如白晝。
在裴星月陷入深睡眠時,薑夜跑到了A市郊外專門用來賽車的山道。
他很久沒來過了,從他決定接近裴星月後,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來。
可今夜,他腦子太亂,急需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片刻快感來清醒。
顧景祀打著哈欠,表示今晚他不想參加,往車上一靠就要睡。
被司燃一掌拍在肩上,從迷迷瞪瞪裡驚醒。
“司燃你有病啊,滾遠點,我隻出個人,不參加。”
“顧景祀,等會兒再睡。
我問問你,夜哥受啥刺激了?
大晚上不睡覺約我們飆車?”
“你問我?那我問誰?”
“夜哥今晚去電影節了,你不也去了,你不知道?”
“嘿,司燃你有病吧,夜哥乾什麼會和我報備?
去去去,彆打擾我睡覺。
昨天就熬夜了,今天不熬了,我要困死了。”
顧景祀一扯毯子,往車座一躺,就要再次和周公約會。
司燃瞥了他一眼,站在原地嘟嘟囔囔。
“真怪了,夜哥都追到嫂子了,怎麼還心情不好。”
“你想知道?去問唄,沒人攔你。
我要睡了,明早見。”
“你給嫂子打電話問問,咱們這些人,就你有嫂子聯係方式。”
“滾你媽的,這麼晚嫂子早睡了,夜哥心情不好讓他自己去調節。
擾了嫂子清夢,夜哥就能送我見閻王。”
“你們,在說什麼。”
薑夜不知何時來到了附近,突然的出聲,嚇得司燃差點跳起來。
他唯唯諾諾,剛想編個理由。
還沒開口,就被顧景祀無情拆穿。
“夜哥,你把司燃拖走吧,他讓我給嫂子打電話。
天地良心,這麼晚擾人清夢,多不道德。
我已經嚴詞拒絕他了,但是他似乎不死心。”
“是嗎?司燃,跟我來。”
司燃不敢吱聲,瞪了一眼看好戲的顧景祀。
睡睡睡,睡不死你小癟三,就你長嘴了。
山道上,一輛被改裝過的法拉利在山道上疾馳。
車內,司燃猶猶豫豫,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夜哥,你受什麼刺激了?”
“沒有,就是單純想飆車。”
你看我信嗎?
“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