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為了保證把那個算計她的人找出來,繩之以法。
裴星月決定以身入局。
隻要提前和導演商量好就行,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最差的結果不過是擦傷。
為了找出這個人,掃除阻礙。
必要的損失是必然的。
好在盛世作為這部劇最大的投資商,而裴星月又是劇裡唯一一個盛世旗下星途的藝人。
發現這種惡意傷人的情況,讓導演行個方便把人揪出來,很合理且被接受。
下一場戲開始之前,裴星月跟蕭曉曉耳語了幾句。
頂著蕭曉曉擔憂的目光,裴星月若無其事的進入了下一場拍攝。
【“主上放心,有梅在,五殿下一定會平安無事。”
寧芷然沉默不語,看向緊閉的房門。
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
“東西準備好了嗎?”
“主上,這等危險之事,還是交由屬下。
您實在犯不著親自動手。”
“犯不著?嗬,本殿就是要親自‘病重’寧玉婉。
裝病怎麼夠呢,既然覺得有太醫萬事足,那就真病一場吧。”
……
寧芷然喬裝打扮,潛進了皇宮。
她在屋脊間跳躍,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女帝所居的養心殿。
隻是沒想到,寧芷晴竟然也在。
“母皇,怎麼辦啊,現在丞相已經知道我才是您屬意的繼承人。
本來應該是寧芷然入場後分走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的落在我的身上。
還有那外邦使者,本來隻是演戲,現在她們竟然真的獅子大開口。
非要我鳳寧國的皇子下嫁,寧芷然不會允許寧芷謙去和親的。
難道要讓鈺兒下嫁嗎?憑什麼啊,鈺兒可是我的親弟弟啊。
彆說父君舍不舍得,就是女兒,若有一個遠嫁和親的弟弟。
將來就算接過您手裡的皇位,也一定會為人詬病的。”
“不會,我的鈺兒怎會去和親,要去,也該是那個病秧子。
計劃有變又如何,朕才是皇帝。
這鳳寧國,說到底,是朕做主。
她寧芷然一個風評極差的皇女,唯一的用處就是為你開路。”
屋頂上,寧芷然冷笑連連。
她還是那麼蠢。
當初有被蒙蔽的父君替她求,她才能登上這皇位。
她憑什麼認為,現在就憑她自己,能給她的寶貝女兒鋪路。
病秧子?且看著吧。
今晚過後,誰是那個病秧子還說不準呢。
她蟄伏著,在寧芷晴離開,寧玉婉轉移視線的那片刻。
將手中的藥粉輕輕碾了下去。
細若灰塵的藥粉,不偏不倚的,儘數落在寧玉婉常用的茶盞裡。
在看著寧玉婉無察覺的喝下杯中茶水,困倦去了床榻之後。
寧芷然站了起來。
今夜暗沉,厚重的烏雲遮天蔽月。
宜殺人放火做壞事。
“晚安母皇,希望這份禮物,你能滿意。
當然,這隻是開始,你不想寧芷鈺去和親,我偏要送他過去。
你和寧芷晴惹來的禍端,當然要你們的珍寶去填,才算公平。”
此間事了,寧芷然毫不猶豫的匆匆離去。】
裴星月剛剛跨了一個屋頂,吊著她的威亞便不堪重負,徑直崩斷。
在一眾反應不及的驚呼聲裡,裴星月抓住了最近的屋簷翼角。
堪堪撐到工作人員搬來海綿墊。
才力竭掉了下去。
跌在海綿墊上,裴星月看向自己已經發紅的手。
還好早有準備,不然真的毫無察覺。
這個高度就算摔不死人,也絕對會給身體造成不可逆傷害,更會影響拍攝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