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趕進度,裴星月本就不多的戲份被集中。
本來預估要三到五天結束,結果在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尾聲。
蕭曉曉已經買好了機票,在裴星月拍戲的時候將行李帶來了片場。
就等裴星月拍完最後一場殺青,直接去機場趕航班。
此時,鏡頭下。
【穿著病號服的莉莉婭,正神情呆滯的拿起水杯。
她的雙手手腕上纏著紗布,隱隱有血漬從紗布滲出。
握著玻璃杯的手微微顫抖。
溫熱的水在她手中晃來晃去,幾欲撒到白色的棉被上。
從她被搭救出來,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她吃不下任何東西。
隻能靠著注射葡萄糖和營養液來維持生命。
警察多次找她問話,但是她什麼都答不出來。
隻要一想到那幾天的遭遇,她的渾身發顫的想要往牆上撞。
好不容易吐出一個人名。
通過調查,才發現是一個早已被銷戶的假身份。
作為唯一一個,活著被救出來的受害人。
她身上卻得不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這讓這起,被摻雜了靈異的刑事案件進度停滯不前。
無法,警局隻能去請那位,早已不再接待病人的心理醫生。
想再賭一把,在那位天才的引導下。
受害人能不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今天,就是那位心理醫生要來此開解她的日子。
隨著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莉莉婭好不容易才將水杯送到嘴邊。
還來不及咽下口中的水,就看到了走進來的男人。
她的瞳孔驟縮,水杯掉在床上。
在溫水打濕了被子後,“哢嚓”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莉莉婭被嗆得直咳嗽,但是顧不上順氣,拚命往床的內側移動。
男人見狀,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發出一聲輕笑。
“怎麼,我們的莉莉婭小姐在害怕嗎?”
“不,不要,不要過來。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放過我……”
莉莉婭說著,剛剛被咳出眼淚的小臉嚇得慘白一片。
一邊說一邊不住的磕頭。
雖然床上很軟,但因為劇烈的活動。
她頭上纏著的紗布還是不可避免的滲出鮮血。
一滴滴血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床上,衣服上。
再次將她拖進了那昏暗而恐怖的三天。
男人滿臉戲謔的看著,一步步走近。
終於,在莉莉婭滿臉血漬之際,伸出了手。
他像摸小貓小狗一樣,順著莉莉婭濃密的黑發。
在她抖如篩糠之時,才一把掐住他的後頸,逼迫她仰頭看著自己。
“我是不是說過,彆臟了你的臉。
寶貝,你似乎,並沒有記住我說的話。”
莉莉婭滿眼恐懼,身子抖個不停,顫顫巍巍的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改的……我會改的……”
男人似乎氣笑了,抓著她的後頸就往床頭上撞。
“不聽話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
可能是接連聽到屋內的動靜,在門口負責看守的人不由得揚聲詢問。
“威爾醫生,您還好嗎?”
聽到外麵有人,莉莉婭的眼裡閃過希望,剛想開口求救。
就看到麵前的男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隨即揚聲回複。
“我沒事,隻是莉莉婭小姐的情緒不太穩定。
你們不要進來,她現在不適合見‘外人’。”
他說完,看向渾身僵硬的莉莉婭。
扯出一個卑劣的笑,低頭湊到她耳邊喃喃。
“你看,沒人能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