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的獨子最近接管了很多分公司,包括我簽約的星途。
我想問問你,你和那個薑家,有沒有關係。”
薑夜倒水的手停頓一瞬,很快恢複如常。
他抬眸看著裴星月,語氣調侃。
“學姐真看得起我,我要是和那個薑家有關係。
還用得著大晚上出差無處可去嗎?
我要是那個薑家的人,怎麼會這麼久不聯係學姐。”
“什麼?”
裴星月不解,不理解他為什麼會跨越到他很久不聯係她身上。
可薑夜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反問。
“學姐不好奇,我為什麼很久不聯係你嗎?”
看著薑夜直勾勾的眼神,裴星月錯開頭,淡淡開口。
“我以為,是我們的友誼,隨著見不到麵變淡了。
很多人際交往就是這樣,見不到麵,就慢慢淡了。
沒有人會原地踏步,一直等著一個人回頭。”
薑夜直接站起身,來到裴星月身邊抓住她的雙肩,語氣急迫。
“不,不是這樣的,我們的感情,怎麼會隨著見不到麵變淡呢。
學姐,隻要你回頭,我一直都在。”
許是覺得,自己太過唐突,薑夜鬆開了手。
怕自己的話太過曖昧,語焉不詳。
會讓裴星月多想,從而暴露自己的本心。
薑夜急忙改口解釋道。
“我是說我們的友誼,不會淡的。
學姐,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裴星月怔怔的看著薑夜,似乎在回憶自己什麼時候救過他。
她翻遍了回憶。
直到在腦海角落裡找到,她腳步踉蹌的扶著薑夜往山外走的畫麵,她才恍然大悟。
“小夜,我說過的,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隻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應該做到的,對同伴不離不棄。
我不需要,你為了這所謂的救命之恩做任何事,我們不是朋友嗎?”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他看著茫然的裴星月,欲望在心底滋生。
就當我是一個卑鄙小人吧。
我想陪在你身邊,不是朋友,而是以愛人的身份。
話題越來越跑偏,薑夜很清楚的意識到,必須終止這個話題。
他吸了吸鼻子,裝作悲痛的樣子。
“我們是朋友,所以這近一年我才沒有打擾你。
學姐,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嗎?”
薑夜說到這裡,本來演出的悲痛多了幾分情真意切。
他要說的,是提前編好的故事。
但是這近一年沒有聯係裴星月的日子,他真的過得糟糕透頂。
他強壓下心裡的酸澀,語氣沉重,緩緩道來。
“我家是開超市的,在你離開學校去實習後不久,我家破產了。
巨大的債務壓力,讓我父親選擇了跳樓。
母親的頭發一夜花白,蒼老了數十歲。
那些時日,我要一邊上學一邊打工還債,還要照顧逐漸意識不清的母親。
那段時間我不敢聯係任何人,沒了任何靠山的我,累了也隻敢躲在黑暗裡哭一場。
我再沒了一點年少的意氣風發,生活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那時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脫了,死了就不會這麼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