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佑洞府修煉室。
兩個時辰後,木佑全身血絲褪去,他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九霄雷種正在吞噬邪氣,他臉色蒼白,但麵露笑意。
“你最近能管飽。”
木佑看向寧劍,他的眼神清澈了一些,不過修為沒有掉落多少。
“哥哥,剛才情形好生凶險!”
木佑麵露微笑。
“無妨,有了這一次的經曆,下次救治時就輕鬆多了。照這樣的速度,估計師兄半月後就能自行恢複,亦能自行修煉。”
“如此甚好!”
木佑思索一番,看向木珍。
“每日辰時一次,戍時一次,準時來給我護法。”
“好,我去泡些靈茶,你快些歇息。”
“不著急,你給薛霸送一枚逆血丹去,他昨天被寧劍咬傷。以防萬一。”
木佑想起那邪氣入體的可怕,便多了一個心眼。
劍宮大殿,宮主張亦臣端坐在主位,看著殿中的張曉。
“曉兒,依你對木佑的了解,他能應對暗客會的追殺嗎?”
張曉在殿內踱步。
“他的戰力沒有辦法對付金丹後期以上修士,除非他還有什麼底牌。就我對他的了解,除了那逃遁秘法和神識攻擊,未見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張亦臣搖了搖頭。
“此子第一關考核時點亮了劍陣,在劍法造詣上必有出色之處。你還是要多觀察觀察。”
張曉麵露疑色。
“父親,我有些不解,木佑在劍宮中已經受到庇護,為什麼還要讓我多給他關照?”
張亦臣笑了起來。
“木佑來自幽州,殺得暗客會聞風喪膽,毫無建樹。此人不一般!”
“父親難不成是看中他,想讓他成為我的道侶?”
張曉覺得父親今日很怪,但說不上來哪裡怪,除非就是這個原因。
張亦臣捋著山羊胡,麵色複雜起來。
“木佑過於鋒銳,難以保全,你切不可有此想法!”
“父親多慮了,我才看不上他呢!我修煉去了。”
張曉轉身向殿外走去。
張亦臣口中念念有詞。
“老天為何要生出,一個如此驚才絕豔的木佑?”
木佑每日待在修煉室中,連華逸風的約戰都沒有管,他把救治寧劍當成了第一重要的事。
七天,寧劍修為降到築基大圓滿境界,木佑感覺自己仿佛在煉體一般,自己的經脈又強韌了幾分。
四天後,寧劍修為降到築基中期,此時寧劍肩頭的尖角已經化成了一個小紅點,指甲也恢複了正常。
三天後,寧劍修為降到築基初期。
他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眼神清澈,體表沒有了邪修異狀。
“師弟,我到底是怎麼了?”
木佑麵露笑意。
“師兄,你修煉了邪功,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
木佑將此前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寧劍聽罷,麵露愧色,沉默不語。
“在金果瀑布秘境時,你已經修煉過三清顛倒功,你現在仍然需要每日修煉此功,將身體內邪氣完全排出。”
“這是逆血丹,如何服用,你都知道。”
木佑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寧劍。
寧劍接過玉瓶,麵露感激之色。
“我去看看薛師弟。”
寧劍站起身來,向洞府外走去。
木珍看著寧劍身影,悠悠說道:“寧劍恐怕要低沉一段時間,莫要再墮落就好。”
木佑擺了擺手。
“放心,師兄不會那樣。他還可以繼續修煉,隻是修為跌落而已。”
木佑取出令牌,看著華師兄這麼多天以來發的訊息,都是同一句話:真元廣場切磋,速來!
他笑了笑,走了出來,向華逸風洞府飛去。
“師兄,抱歉,這幾日全力救治寧師兄,因此耽誤了。”
華逸風麵露讚歎之色,隨即又笑了起來。
“誰做了你的師兄,都是一件幸事,希望你也能如此對我。”
木佑麵色嚴肅,開口說道:
“我願師兄永遠不煉邪功,道途順遂,問鼎長生。”
“哈哈!今日是否要切磋一番!”
“你們還是不要切磋了,來我大殿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