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宗大殿,一名元嬰修士端坐主位。
在殿內,還有一名元嬰修士坐在客首。
客首修士頭發銀白,麵白無須,身穿白衣,眉心一道劍紋。
他麵色淡然,說道:
“玉真子,那戴青舒如此放肆,大會尚未結束就離開了。你為何沒有做聲呢?”
端坐主位的玉真子,是玉衡宗三大元嬰老祖之一,元嬰中期修為,他須發花白,麵色慈祥,身穿藍白布衣。
“一開始就注定了會是這樣,又何必在意?我玉衡宗的威望豈會因此而喪失。不過是,讓秦老弟你看了笑話罷了。”
“一開始?是從百宗爭流大會開始嗎?”
“非也,從玲瓏會圖謀天才弟子開始。”
“玉真兄那當真是未卜先知了。”
“幽州正值多事之秋,逢亂必出英傑,比如今天那木佑,一劍立威。”
“玉真所說的多事,可是那太極城下之事?”
玉真子緩慢地點了點頭,麵露微笑。
“秦真老弟,能否多帶些弟子進入劍宮,幾年後,解我幽州之危?”
秦真放下手中茶杯,手一揮,三枚晶瑩的白玉令牌飛了出來,那上麵雕刻著一個劍字。
“除了天才榜前三名,再特招三人,兩枚給你,另外一枚我已經有了人選。”
崢嶸派眾人回到營地。
木佑尋了一間單獨營帳,開始打坐調息,恢複身體。
運轉深眠訣六個時辰後,木佑的身體完全恢複過來。
正當他準備起身去大帳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小輩,玉衡宗以東,冰玉湖邊涼亭,可否一敘?”
木佑聽聲音沒有惡意,便隔空拱手回答。
“前輩稍等,我即刻到!”
木佑走出營帳,向冰玉湖飛去。
冰玉湖,因湖水仿佛翡翠一般而得名,此時的湖麵已經結上了冰,放眼望去,儘是白色。
木佑來到涼亭,見一名修士身穿白衣,頭發銀白,眉心一道劍紋。
“拜見前輩!”木佑拱手一禮。
“你為何不擔心圖謀不軌?”
木佑麵露微笑,聲音平緩。
“依前輩修為,想殺我,恐怕不需要選地方。”
秦真點了點頭,望著亭外的冰雪。
“我叫秦真,中州劍宮長老之一,百宗爭流時,我在玉衡宗大殿之中。”
木佑再次拱手行禮,並不說話。
“龍江城的油料可是你燒毀的?”
“是!”
“好!這塊令牌拿好!憑此令牌可直接來劍宮學習,不需要競爭天才榜前三。”
秦真隔空遞過來一塊白玉令牌。
木佑麵露驚喜,雙手接下,正欲抬首致謝時,秦真已經不見了蹤影。
“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青龍門大殿,戴青舒坐在主位,黯然失色。
“大家都散了吧!都按我要求做,閉關三年!”
柳龍泉此時站了起來,麵露狠色。
“宗主,讓我去斬了木佑,就因為他,毀了我宗前程。”
戴青舒笑了笑。
“柳長老,如果要說毀了宗門前程,恐怕要從三年前,你提出的計謀開始吧?”
“宗主!我……”
柳龍泉僵在原地,眼神閃爍。
“不必說了,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我采納了意見而已。”
戴青舒撫摸著宗主座席,緩緩說道:
“從今天起,宗主之位傳給聖子,我去思過崖閉關。”
眾位長老起身拱手。
“宗主不可啊!”
“我意已決,青龍門被我毀了,不可以再墮入萬丈深淵。我不做宗主後,相信其他宗門會給我們喘息時間。”
戴青舒轉身離去,隻留下一眾長老長籲短歎。
柳龍泉麵露狠色,向大殿外走了出去。
木佑回到宗門營地,嚴濤走了過來,麵色焦急。
“師弟,剛才看你不見了,大家都很著急,現在青龍門定是虎視眈眈。”
木佑心中一陣溫暖,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