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高被擊得倒飛數丈,他竹劍插地,一道長長的劍痕劃開擂台,堪堪停住。
他口中溢血,心中默道:“不愧一流宗門,再戰下去,我必敗無疑。”
沈德高起身拱手,說道:“道友技高一疇,我認輸。”
他擦了擦嘴邊血跡,向場邊飛去。
全場修士看見此景,無不驚歎。
“青龍門天才弟子,太強了!”
九長老見沈德高走了回來,並未出言安慰,隻是說道:
“青龍門有備而來,剛才與你對戰之人,已經達到了半步金丹?”
九長老看向台上那名青龍門弟子,此時他正向周圍修士拱手,無不自傲。
“所謂半步金丹,就是突破金丹期失敗的築基大圓滿修士,體內已經孕育出金丹之力,但丹胚並未形成。”
沈德高麵露驚色:“這是自毀前程啊!”
“當然,以後修為再也無法寸進。德高,你已經儘力了,無需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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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高坐了下來,看向會場入口,嘴中喃喃自語:“木師弟,你可要及時趕回來啊!”
崢嶸派宗主李元麵色震怒,看向戴青舒。
“半步金丹!寧願毀了弟子前程,也要打贏比賽。你!”
戴青舒沒有轉頭,神色淡然。
“宗門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你以為坐下來談談,就能晉級一流宗門。玉宗主,你說是吧?”
玉家奇本來就想置身外,沒想到這戴青舒卻如此說,他心中暗暗叫苦。
他一句話敷衍過去。
“咱們且看下一場!”
薛霸躍上擂台,向周圍拱手。
“崢嶸派薛霸,向幽州天才弟子請教!”
一名弟子飛快躍了上來。
“青龍門弟子景一輝,請賜教!”
台下修士嘩然。
“又是青龍門弟子,這崢嶸派是不是得罪崢嶸派了?”
“青龍門已經守擂贏了兩場了,看來幽州一流宗門還是那三個啊!雷打不動!”
“你看那守擂的青龍門弟子,贏了兩場乾脆就不打了,換下一個弟子上場,贏得真是乾淨利落。”
薛霸祭出長劍,與景一輝對戰起來。
場邊九長老一聲歎息:“唉,又是一個半步金丹!宗主坐在台上難受啊!”
薛霸這一戰更加慘烈,不到十個回合,他肩頭中了一劍,鮮血直流,不過他雖然麵若書生,但絲毫不懼。
最終再中一劍之後,執賽長老實在不忍,阻止了比賽。
執賽長老大聲說道:“崢嶸派薛霸守擂失敗,下一個!”
這一戰隻用了盞茶功夫。
薛霸捂著傷口,走下台來,他看向沈德高和寧劍,搖了搖頭。
“難道我崢嶸派弟子真是不堪一擊嗎?”
高台上,崢嶸派宗主李元站起身來,看向玉家奇,大聲說道:
“玉宗主,青龍門連番阻撓,用兩名半步金丹修士打擂。這一流宗門,我不願同流合汙!”
坐在二排以後的各位宗主及長老也連連搖頭,紛紛開口。
“如此一來,我們這些宗門還費那個勁乾嘛呢?”
劍帝穀宗主段尊說得更加直接。
“這幽州修真界,乾脆全部給青龍門得了!遲早一起反了你!”
玉衡宗宗主玉家奇麵色難看,瞥了青龍門宗主一眼,傳音過去。
“你屬實做得過分,這是自毀宗門弟子前程!”
戴青舒麵色數變,恢複平靜,她豎起扶手上的手,伸出一個手指頭。
擂台邊一名金丹修士見狀,點了點頭,立刻向宗門天才弟子傳音。
“下一個,換賀英飛上去挑戰。”
此時,崢嶸派寧劍起身向擂台飛去,他看了看會場入口,口中默念。
“木師弟,再快些!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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