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城東城門。
木佑四處張望,並未見人,但他已經聽出,正是先前那醉漢的聲音。
“差點忘了!城東二百裡太平驛站天字一號房。”
木佑向那聲音方向看去,百丈外的一棵樹上落下不少積雪。
通玄此時傳音過來:“小心是個局!”
“無妨,有老師在!”
通玄聽罷笑了起來,隨口說道:“可不能過分依賴我!”
太平驛站,木佑走了進來。
驛站夥計搓著雙手,走上前來,滿臉堆笑。
“客官可要住店?”
木佑正欲說話,一名醉漢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你不用管了,這位客官是來尋人的。”
那夥計見狀,立刻退了回去。
木佑跟隨醉漢,走上天字號房門前,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此等著自己。
推門進去,一道聲音傳來。
“兄弟,沒想到是我吧?”
“陸兄!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原來,是陸雨飛。
“先坐下,飲杯熱茶!”
那醉漢此時已經換了身衣衫,周周整整,端了一壺熱茶走了進來。
陸雨飛麵色嚴肅,看向那醉漢。
“徐成,下次請我兄弟喝酒!哪有你這樣傳喚人的,還喝了頓霸王酒!”
那醉漢笑了起來。
“少主,是你讓我不要被人認出來嘛!”
“嗯!是我說的,我先和兄弟敘個舊。”
陸雨飛擺了擺手,那醉漢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陸雨飛恢複淡然神色。
“兄弟彆忘了,我家是做鏢局和煉器生意的。這次有一大批物資運到龍江城,作價很大,收益不小,我就親自跟了過來了。”
“原來如此!”
木佑麵露了然之色。
“我在城裡時就看見你了,但實在不好在城裡相見,所以便約了這裡。”
“城裡為何不能見?”
“全因為這批物資。”
木佑很懂規矩,沒有對押鏢之事好奇。
陸雨飛麵露疑色。
“兄弟,你就不對這物資感興趣?”
木佑笑了起來。
“你不說,我自然不能問。”
陸雨飛摩挲著茶杯,悠悠說道。
“但我想說!因為我想你去調查這批物資的用途,我們覺得很可疑。但做為鏢局,實在不方便做這件事。”
“你們查這個做什麼?押鏢賺錢就行了。”
陸雨飛正色道。
“我們陸家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但這批物資足足有一千桶油料,我擔心我們陸家在助紂為虐。”
“難道是因為這個?”
木佑取出一枚暗客會令牌,放在桌上。
“暗客會?”
陸雨飛眉頭皺了起來。
木佑將自己的龍江之行實情講了出來。
陸雨飛麵露了然之色,說道。
“恐怕這批物資與暗客會有極大關係,這要是點著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木佑收起暗客會令牌,看向陸雨飛。
“我去調查一番這批油料的用途,如果真是暗客會用來殺害無辜,我必毀之。”
陸雨飛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兄弟,徐成未露過麵,可以隨你一道同行。”
“不必了,一個人更好一些。”
陸雨飛突然回憶起某事,看向木佑。
“兄弟,那批油料有三名金丹修士守護,接近恐怕很難。”
“明白了。”
“我會一直在太平客棧等你。”
木佑離開太平驛站,向龍江城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