崢嶸派金剛峰,七長老修煉室。
木佑結束修煉,走出修煉室,他徑直來到大殿。
“謝師尊為我護法。”木佑向七長老躬身行禮。
“功成築基,修行之路開啟,從此仙凡有彆。”
七長老說道:“修無情道,無牽無掛,斬斷世俗情誼。修有情道,福澤親友,負重而行,唯心誌堅者可圖。”
“你欲何為?”
木佑看向七長老:“師尊,我想回一次木家村,將我父母帶來宗門坊市,找些營生之事。”
“孝心可嘉,這便去吧!”七長老點了點頭。
木佑走出大殿,築基氣質又大不一樣了。
“修有情道,需情比金堅,誌比天高。”七長老獨坐沉吟。
思親之情,迫不及待,唯見之時,方解鄉愁。
木家村相隔兩萬餘裡,曾經的天涯,在木佑築基後,雖未咫尺,亦不遠了。
馭使梭形飛行法器,木佑飛出山門,向西北方飛去。
他看見了赤霄城,看見了尋陽城,看見了東昌城。
離木家村近了,木佑心有些亂了,喜悅與激動交織。
久違了,家的感覺。
木佑遠遠落下,更換行裝,收斂氣息,將自己裝扮成凡人一般。
走進木家村,木佑看見了自己從小長大的院子,麵露疑色。
院子有些破敗了,院門口都長出了野草。
木佑飛奔過去,打開院門,院內也長了野草。
“爹!娘!孩兒回來了!”他已經知道家中無人,可還是忍不住呼喚父母。
“定是傅家!”木佑咬牙切齒。
但隨即冷靜下來,走向木家村最中間的院子,那裡是老村長的家。
木佑叩了叩門,一位中年人前來開門,探出頭來。
“你找誰啊?”那中年人瞧見木佑有些眼生,隨即問道。
木佑拱了拱手:“木伯,我來找老村長,有事相詢。”
“你是何人?”那中年人繼續追問。
“木佑。”
那中年人略一思索,突然麵露吃驚之色:“你居然沒有死!快些進來!”
中年人帶著木佑走進院子,來到堂屋旁邊的房間裡,隻見老村長臥在床上,似乎病得不輕。
中年人來到床邊,向老村長說道:“父親,木佑來了!不知你是否還有印象。”
“木佑!”老村長眼放精光,如果沒病,估計會從床上跳起來。
木佑來到村長床前,說道:“村長爺爺,我是木佑。”
“木佑啊!我對不起你們一家人。當初傅家公子要去采藥,我選你去,就是因為其他木家人都是土生土長的,而你們也才來十多年。”村長麵帶羞愧之色。
“村長爺爺不必愧疚,如果我不去,也會讓彆人去,至少我沒有死,活著回來了。”木佑見老村長一臉愧疚的樣子,便安慰起來。
“後來聽說傅強未歸,你父親萬分焦急,和其他九個孩子家人一同去了灰蟒山穀,結果都是失望而歸。”
老村長說道:“傅家是惹不起的存在,你父母也勢必會被牽連其中,我便讓你家人連夜離開了木家村。至於去了何處,便不得而知。”
“你是說我父母沒有被害?”
“沒有,不過你家鄰居受到牽連,全家被傅家折磨致死。”
“小石頭,胖妞,三伯,我會為你們報仇。”木佑咬牙切齒,捏緊了拳頭。
“既然如此,木佑告退了。”木佑向老村長拱了拱手,離開了院子。
老村長掙紮著坐了起來,對中年人說道:“速速稟報鎮衙門,說木佑已經回來。”
“父親,恐怕這樣做不妥吧!畢竟木佑一家都是我木家村人。”那中年人麵露難色。
“不是我無情,如果不向上稟報,我木家村近百口人都難活命。”
老村長苦澀說道:“傅家咱們是惹不起的,尤其是那傅強的哥哥,現在已經是築基仙人。”
“孩兒明白了。”中年人拱了拱手,回屋收拾行裝,準備出發去鎮衙門。
木佑其實聽得清楚,本欲回頭滅了村長全家,當聽到後麵的話時,木佑愣住了。
凡人哪敢與修士鬥,木家村近百條人命和自己一人相比,村長的選擇也不無道理。
村長並非壞人,隻是自己做了犧牲品。
“既然他們要來,我便成全他們。”木佑麵露狠色,向自家院子走去。
回到院子裡,木佑在每個房間都轉了一圈,房間裡物品七歪八倒,一片狼藉,看來早被搜查過。
木佑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床榻邊,回憶起了兒時的故事。
木佑一轉頭,看見破舊的窗台上,放著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頭。
“父親知道我沒有死!”木佑心中激動,那石頭就是自己和父親傳遞信息的工具。
木佑拿起石頭,看了看,那石頭的背麵隱約刻著兩個字:“嚴城”。
心中石頭終於放下一些。
“想必父親去了嚴城。”
木佑沒有收拾院子,閃身進入了隨身洞府。
這隨身洞府,木佑一直沒有來過,洞府麵積非常大,足有十裡方圓。一座宮殿足有四進,宮殿周圍有山有水,風景如畫。
木佑來到大殿,古玉傀儡女修正立於殿中,她走了過來,向木佑行禮。
“主人,可有吩咐?”
木佑拾一處座椅坐了下來,說道:“我寄一絲神識在你身上,你就可以為我做事了。”
“好的,主人。”
“我給你取個名字!我姓木,你就跟我同姓,就叫木珍吧!”
木佑說道:“以後不用叫我主人,叫我哥哥即可。”
木珍雖為傀儡,但也開了靈智,見主人並未把自己當成物件,心中竟然一陣感動。
“名字很好聽!謝主人賜名。哦,不對,謝哥哥。”木珍躬身行禮。
“你就住在洞府吧,如有需要,我會讓你出來幫我做事。”
木佑說道:“以後我手頭資源整理,售賣,我都交給你了,同時你把這個洞府打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