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這件物品的攤主是一位老頭兒,他煉氣期三層,須發皆白,但比較淩亂,氣血有些紊亂,看起來好像已經風燭殘年。
“道友,你這個布包是乾什麼用的呢?這個也能拿出來賣啊?”木佑假裝有些嫌棄的樣子,他可不想被人給蒙了。
“道友,這件物品據我爺爺說,是從一處化神期修士遺跡裡拿出來的,當時我爺爺跟隨一群道友一起進入一處遺跡,這處遺跡早就被探索過很多次了,根本就見不著什麼好東西,連磚頭都被人給搬走了。但這個破布包就遺落在那裡麵,我爺爺就撿了回來,好歹也能跟旁人說起自己的探索經曆。”老頭兒一五一十地講著來曆,“須待有緣人居之。”
“這就是賭運氣嘛!”
“看你問了,我才說的,不瞞你說,我也沒看出來這件物品有啥用,但這個攤是從爺爺輩就開始擺了,這件物品也一直在擺著賣。”老頭兒回答,“要不你看看彆的,我這兒好東西不少。”
“那布包賣多少靈石?”木佑嘗試問了問。
“300下品靈石。”老頭兒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明天就不在這裡擺了,你愛要不要。”
“200下品靈石行不行?”木佑咬了咬牙,有些肉痛。
“成交!”老頭兒爽快回答。
“唉!被坑了!”木佑情不自禁搓了搓手。
木佑取出靈石,收好布包,離開東廣場,走向洞府方向。
“這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哥,聽了個故事就以為能淘到寶。”那老頭兒精神一振,奸笑起來,“不過這個故事倒真是爺爺講給我聽的。”
木佑回到洞府,激活陣法,取出布包,仔細查看,也沒看出什麼有用之處。
“前輩,這是何物?”木佑向通玄傳音。
“這是個用來拓印文字的布包。”小塔回答,“一些修士為了記錄下各種雕刻文字,就會用拓印的方式記錄下來。”
“高階修士不是記憶力驚人,根本就不需要拓印了嗎?”木佑根據經驗提出質疑。
“話雖如此,但是還是有一些內容是無法記住的。比如有些功法需要不斷觀想,但可能觀想的時間又十分有限,那麼隻能拓印,而且需要以強大神識灌入這個布包,才可能拓印出一些印記,但哪怕隻有一些印記,也足以福澤後人了。”小塔耐心回答。
“唉,那就是說,這個東西可以拿著去拓印,我現在也用不著啊,我現在才煉氣期。而且它隻是用來拓印,如果我真到了化神,恐怕我自己都可煉製一個這樣的物品了。”木佑繼續反駁。
“哈哈,小娃娃。你說得有道理,恐怕連化神期修士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個無品無階的物品,才會在地攤上擺了那麼久都沒有人看上。”小塔說,“我現在告訴你,你不要驚訝,此物能凝煉神識。你想想,每次用此物拓印,需要耗費多少大能神識,長此以往,此物是否已經被反複凝煉了。就好像煉器一樣,它已經被煉化了無數次,所以它本身可能沒有用,但使用起來就開始有用。”
木佑聽完小塔的解釋,突然豁然開朗,緊接著又是一陣激動,這200靈石真是沒白花。
“那該如何使用呢?”木佑冷靜了下來。
“嘗試用靈識包裹,把它引入識海,然後反複凝煉你的靈識,將使你的識海無比強大。不過,可能會有些痛苦。”
木佑倒不怕痛苦,他端坐在修煉室,開始放出靈識將那布包包裹起來,他感覺並不像平時馭物那麼簡單,似乎有一股晦澀的力量在阻止這一切。
“包裹,壓縮它。”小塔小聲提醒。
盞茶功夫,木佑已經大汗淋漓,這輕飄飄的東西怎麼好像比巨石還重呢?
木佑沒有放棄,他想讓布包進入識海,然後嘗試修煉神識。
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那布包漸漸認可了木佑的努力,開始不斷縮小,直到變成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不過這珠子沒有光澤,看起來還是像布匹一樣。
“現在將布包自眉心移入識海。”小塔又提醒道。
木佑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十分信任通玄前輩,他運轉靈識,將珠子向眉心移動。
隻見珠子在靠近眉心時,忽然感應到了什麼,化作一道灰光,飛了進去。
木佑意識進入識海,發現那珠子好像魚兒進入到海裡一樣,歡呼雀躍,過了一會兒,它安靜了下來,開始變大,又回到了原來布包的樣子,形狀有點像個菠蘿。
它飛到中央小塔的正上方,開始緩慢的旋轉,識海裡的靈識開始從布包上方進入,下方溢出,小塔上好像下起了雨霧一樣。
“成功了,它在不斷凝煉靈識,這是它數萬年來養成的習慣,長期蘊養,可能會讓它重新覺醒,甚至成為你最強底牌。”通玄的虛影從塔中走了出來,對木佑點了點頭。
“我現在感覺我的頭腦無比清醒,這次真是淘到寶了。”木佑非常激動,他覺得自己的悟性都有所提高。
“我也從中獲益不少。”通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