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後續的七天戰爭,迦樓羅王敢要阿修羅族皇子償命,但七天戰爭的事一出,他反而什麼都做不了,算是把他憋屈壞了,但這種家醜又隻能掖著藏著,想訴苦都找不到人。
堂堂迦樓羅王,總不能見麵跟人提,我女兒被阿修羅族的王子監禁了,我連個屁都不敢放吧?
人到中年,職場不如意(被佛門同事背刺),一大家子要養(迦樓羅族),女兒還不理解他,直接離家出走……帝釋天以迦樓羅王為戒,寧可一直單身下去,也絕不願走上迦樓羅王的老路。
迦樓羅王不說話,氣氛一下就尷尬了起來,好在帝釋天不要臉,就根沒事人一樣,在這欣賞月兔。
大部分月兔都在修整月影之都,但月兔幼崽除外,月兔傷亡不算小,但都是正麵戰場上,月兔幼崽幾乎沒有傷亡,如今被彙聚到一起保護了起來。
在家裡躺在嬰兒床上喝著奶,忽然就被麻匪……那麼凶殘的人類最終試煉給劫了,家都被揚了,一些小月兔哇哇大哭,更有一些兔子的父母都死了,局麵一度十分悲傷。
“……廢神,回神了。”
一位褐色皮膚的女性,從地麵上探出頭來。
頗哩提——在現實之中很難查得到的名字,在箱庭之中作為護法十二天之一的地天,是印度一係最古老大地大地母神,是作為世界文明起源的一角,將農耕文明傳播到世界上的豐饒女神。
看上去就很健康的褐色女性,一臉厭惡的看著帝釋天:“你的眼神很惡心。”
帝釋天解釋道:“我隻是在觀察自身的眷屬。”
“我知道你喜歡月兔,但正規場合請收斂。”
“——我是作為主神,在欣賞月兔的未來。”帝釋天理直氣壯。
“所以,這是你盯著未成年月兔的理由?”
“這是單純的欣賞。”
“哦。”頗哩提不鹹不淡的答到,儘管如此,帝釋天莫名的覺得自己輸了。
帝釋天深吸了口氣,他想起了和他齊名的宙斯,那是多麼純情的一位神靈,就因為大父神宣言搞得傳聞亂飛,事到如今,宙斯這個名字和動物放在一起都少兒不宜了。
他是喜歡月兔,但幼兔……頗哩提這麼一說,總覺得不管他如何辯解,一個喜歡幼兔的形象都跑不了。
長歎了一聲,形象調整問題可以以後做,人員陸陸續續來臨,比如十二天之中的毗沙門天,羅刹天,埃及神話中的阿努比斯,中美洲文明的羽蛇神……如果拖延下去,這個名單還可以更長。
如今很大一部分三位數神靈都在反烏托邦戰線外,包括希臘神群的主力,羅馬神群被打殘後的部分力量,部分北歐神群,大半埃及神群等,反烏托邦魔王能召喚出已死的最終試煉,雖然神靈可以打倒被破解過的最終試煉,但最終試煉的力量卻未曾減弱,很多三位數都在反烏托邦戰線邊緣死磕,短時間內,很多神群都沒辦法抽出大批人手來。
比如希臘神話,駐守者就雅典娜自己,為了防止家被偷,短時間根本來不了。
“七位嗎……”帝釋天微微搖頭:“我暫時封印了阿茲達哈卡,叫各位來,是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
在場其餘六位三位數,表情都微微變化,欣喜驚訝不一而足,帝釋天看在眼中,幽幽道:“萬聖節女王不久前通知了我,反烏托邦魔王如今在天界。”
真相是他聯絡了萬聖節女王,通過拉普拉斯惡魔的‘全知’,在反烏托邦魔王撤離了封鎖在黃金魔鏡外的力量後,他和萬聖節女王便取得了聯係。
帝釋天解釋道:“有萬聖節女王在,魔王沒辦法通過普通的空間類手段前往下界,最直接的方法是走仞利天的天門,天門就算女王乾涉起來也很難——我希望各位能隨我去冒險,在天門前迎戰反烏托邦魔王。”
“送死?”阿努比斯狗頭吐不出象牙,直接道:“免談。”
表麵上這是七打一,但實際上……解放了主辦者權限後,其他人很難介入戰場。
要麼是七個不能解放主辦者權限的三位數打一,要麼是一打一重複七次……無論是哪一個,都根本沒有勝算。
帝釋天並不意外阿努比斯的舉動,解釋道:“我有自己的理由……隻要拖延一些時間即可。”
“那個理由呢?”阿努比斯問道。
“不能說”帝釋天答。
阿努比斯的狗頭微咧,聲音高了幾分:“不能說……代表很重要?罷了,來都來了,暫且算我一個。”
羽蛇神見狀微微點頭:“……算我一個。”
美洲文明的正是因為反烏托邦魔王的侵略才斷絕——甚至斷絕徹底到了,就算反烏托邦魔王被討伐後的曆史中,美洲文明都隻能因為歐洲文明的乾涉而徹底消亡,連半點生機都沒留下,此仇不共戴天。
毗沙門天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她禮貌的站起身來,剛張開口,卻被帝釋天打斷。
“你的意見不重要。”
毗沙門天:“……”
帝釋天直白道:“剩下的都不算外人,我就替你們答應了。”
頗哩提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更無奈的是正打算義正言辭的上杉女士。
帝釋天微微搖頭:“最後,我囑咐你們一句……彆拚命,活下去。”
敢因為他沒說明白的求援就來這裡的,或許有怕死的沒有價值的,但若是怕死……壓根就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