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犯了什麼罪嗎?那我就告訴你!”
荻英衝著趙炎微微點頭。
“請蘇長老展示證據。”趙炎朝著天空大喊道。
隨著趙炎聲音的傳出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暗淡,說暗有些不符,此刻已與天黑無異,似乎天被一張黑幕遮擋。
一位躺在床上的青衣男子陡然出現在半空,位置剛好在四位元嬰修士中間,這一刻蘇木杉成了唯一的光……
蘇木杉能夠這麼要麵子,最大的一方麵那是對自己實力的肯定。
“又是他!我願稱他為床仙……”
當日蘇木杉出現在凡人區上空,人群之中好多人都看到過。
“什麼床仙?這誰啊?真娘的太裝了,床仙不合適,我願稱之為裝王……”
逼格拉滿,這種出場方式讓人終生難忘……
“我見過這人,一劍宗的,當時就是躺床上出現在半空中……”
蘇木杉聽到下麵的議論,很是滿足……
四位元嬰修士也是目光一縮,他們自然也是知曉蘇木杉的身份與實力。
“怪不得趙炎一個小小金丹有這麼大的膽量,原來是有人撐腰!”
厲山這才明白了趙炎的舉動,此子心思縝密,知道為自己留後路,若有可能,不能留他。
元嬰修士看向天空,彆人不知曉,他們卻是看的出來,蘇木杉用一幅漆黑的畫軸,遮住了天!
此刻頭頂的這片天成了一塊巨大的幕布。
緊接著趙炎他們留影石記錄的片段,在以天為背景的特大幕布上,極為清晰的展現出來。
畫麵中
先是身著黑衣的數人偷偷來到花語街,之後便各自分工,翻入家戶,將一名又一名的女子偷偷綁來,放入一頂花轎之中,之後帶著花轎升空朝著厲家方向而去……
那花轎正是厲家的花轎,四名黑衣人有可能也是厲家之人……
圍觀眾人特彆是凡人看到此景,一個個咬牙切齒。
“這些仙人把我們當做什麼了?”
“這些仙人難道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凡人了嗎?”
“拐賣綁架可是死罪!他們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人群之中也有其他聲音發出。
“人家仙人本來就當咱們可有可無,這律法主要就是約束咱們凡人的,人家仙人特彆是這背景強大的仙人,即使有醜聞也是不了了之……”
“咱們凡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說到底能夠生存的還是實力,不是什麼律法……若律法真的有效,這世間哪還有犯罪……”
有人反駁道:“若真是如此,咱們凡人之間不也成了弱肉強食了嗎?和林中的鳥獸有什麼區彆?”
“難道不是弱肉強食嗎?仙人悄悄殺個凡人,誰知道?比起鳥獸,我倒是不想做人,鳥自由自在……我呀,比不上那些鳥獸……”
說話之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在說出最後一句時竟有些哽咽……
“你是不是太消極了……或許我們沒那麼糟糕……今日我看就是見證曆史的時刻,對咱們凡人,對律法來說將開啟新篇章……”
“是嗎?”
“新篇章嗎?這新篇章翻過之後我們凡人又能怎樣呢……仙人之中又有幾人有像今日這樣,維護我等凡人的尊嚴……
這個世界沒有實力沒有地位沒有錢財,即使這個世上沒有仙人,作為普通的百姓又真的能過的好嗎?
人類的欲望可比林中的野獸大的千倍萬倍,而且不擇手段……
有錢者想有權想更有錢,有權者想更有錢想更有權……
弱肉強食的規則,在人類之中不過是換了一種說法罷了……”
……
厲山沒想到,此事居然被趙炎用留影石記錄下來,整個人大吃一驚,這個趙炎完全是有備而來!
“諸位都看到了嗎?不過畫麵中的四個黑衣人很明顯是被人指使,並不是主謀,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厲家!”
荻英說罷,一指厲雄和厲山。
趙炎緊接著拿出了四位黑衣人的屍體和那頂轎子……
“厲雄,厲山我且問你們,這轎子可是你厲家所有!”
轎子側麵很明顯的寫著一個厲字,這事無法抵賴。
“哼,是又如何?”
厲山冷笑開口。
誰能想到堂堂一個元嬰修士能回答一個凡人的質問。
狄英再次一拍驚堂木。
狄英忘了驚堂木乃是震懾凡人的,對修仙者沒有絲毫影響。
但狄英此刻已經忘了對麵是高高在上的強大仙人,隻是將對方當做了一個接受審判的惡人!
“好一個是又如何!”
“凡人百姓的命不是命嗎?在你口中竟變得如此廉價。”
“我作為一方官員,自然要護一方百姓平安,縱然你是仙人也不能如此放肆。我負責的區域,一個百姓都不能少!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如何狡辯!”
荻英盯著對方義正言辭。
圍觀眾人不知誰開始鼓掌,之後更是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狄官說的好。”
“這才是我百姓的父母官!好官!”
什麼是父
母官,這便是父母官!
不畏強權,敢為百姓出頭,敢為百姓舍命!
這乃是為官之人的榜樣!
……
如果審判的真是凡人,麵對這些證據,早就跪地求饒了。
但這是元嬰修士啊……
“如果我說這些人是受他人蠱惑指使,汙蔑我厲家。你又如何應對?還有什麼時候死人也能成為人證了?”
狄英聽到這裡,怒氣不打一處來。
“各位百姓,有人可能不知道……前不久花語街一共死了六口人,而這六口人正是大家看到的證人……六個十幾歲的女孩……”
狄英眼中含淚。
“什麼?厲家將證人都殺了?”
“厲家這狗東西,不是人的玩意!”
“厲家該死!死!”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