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澎湃地演講時,躺在床上的易中海,也是慢慢的蘇醒,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到屋子裡的兩個人,他的眼神中明顯地閃過一絲落寞。
易中海的媳婦高氏,本想端一碗水給剛剛醒來的易中海,然而,當她在易中海的眼中捕捉到那絲落寞時,她的心如被針紮般刺痛。心思細膩的高氏,瞬間洞悉了易中海眼中落寞的緣由。她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水碗輕輕放回桌子上,仿佛那是一件易碎的珍寶,生怕再次觸碰會引發更多的痛苦。她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再說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還沒有察覺到這一切的易中海,直接開口問道:“東旭跟他媽呢?”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原本就緊張的氣氛。本來還站在床邊的高氏,身體微微一顫,她往回走了兩步,仿佛那是一段無法跨越的距離,然後坐回一旁的椅子上。她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不再看向易中海。
坐在那裡的聾老太太,一開始看到易中海醒來,還滿心歡喜地想走過去看看。可是,當她聽到易中海醒來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賈家母子時,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場風暴。聾老太太原本已經站起來的身體,也像被抽走了力量一般,頹然坐了回去。她不再說話,也不再看向易中海,仿佛那是一個無法觸及的陌生人。
看著兩人同時沉默不語,易中海的心中燃起了一團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將他吞噬。他的倔脾氣如火山一般爆發,他艱難地挪動著身子,仿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用儘全身的力氣。最後,他終於成功地坐起了身子,眼中充滿了怨毒,那怨毒如毒蛇一般,直直地盯著屋裡的兩人。三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仿佛一場無聲的戰爭正在醞釀。
房間裡安靜下來後,外麵劉海中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房間的寧靜,清晰地傳入了房間。易中海聽著院子裡劉海中的話,心裡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莫名地煩躁起來。
坐在一旁的聾老太太,害怕聽不清,她那如同枯樹枝般的手,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拐杖,用力地把窗戶的縫隙推得更大了一些。
這就如同給劉海中的話語開了一道閘,在房間裡聽的更加的清楚。本來躺在床上的易中海,在聽到劉海中的話時就有些煩躁,現在聽的如此清晰,心裡更是猶如火山噴發一般,煩躁到了極點。
見狀,易中海不耐煩地吼道:“把窗戶關上!”
坐在離窗戶最近的聾老太太,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高氏。再次轉頭看向滿臉氣憤的易中海,她那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隻見她側著頭,一隻手貼在自己耳朵後麵,大聲地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看到聾老太太的樣子,易中海的火氣“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他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善,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咆哮道:“我說,關上窗戶!”
聾老太太還是剛才的那副樣子,打岔道:“什麼?你要換上,你要換什麼?你要換褲子嗎?”
有些被氣破防了的易中海,直接冷著臉,他的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冷冷地說道:“老太太,你和我玩這個是吧!現在整個家都是靠我活著,你要是現在找好了養老人。你就隨便,你要是還想讓我給你養老?你那可想好了!”
聽到這話的聾老太太,也不再逗弄易中海。她手裡的龍頭拐杖,猶如一條靈活的蛇,麻利地一翻頭,接著抬起手。用龍頭勾住窗戶,用力一拉。在聾老太太麻利的身手下,窗戶就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關上了。
似乎是為了修複關係,又仿佛是在示弱。最終,聾老太太一臉肅穆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不要去招惹傻柱,不要去招惹傻柱!你卻向來不聽,甚至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怎樣,現在嘗到苦頭了吧!你看看你,弄得如今,一大爺的地位沒了,名聲也沒了!你讓我如何說你才好啊!”
聽到聾老太太的訓斥,躺在床上的易中海滿臉不屑地說道:“這次也就是他運氣好,被他發現了這事。否則你且看我如何收拾他!”
望著此刻依然執迷不悟的易中海,聾老太太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唉!”緊接著說道:“難道你至今還認為是傻柱運氣好嗎?”
易中海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他運氣好,我即便不將他逐出四合院,也能讓他老老實實地,給我跪地求饒!”
看著易中海那猙獰的麵容,聾老太太沉思片刻。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一個能力超群的獵戶,他自幼便跟隨父親進山狩獵。半輩子都在與獵物打交道,然而有一天,當他打獵歸家時,卻驚覺一頭猛虎吞噬了自己的家人。為了替家人報仇雪恨,這個人開始對這頭老虎展開了長達十年的追殺。最終,這頭老虎終於被獵人生擒,帶到了全村人麵前。接下來,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做呢?”
見到老太太詢問自己如此幼稚的問題,易中海一臉不耐地嚷道:“當然是殺了,難不成還留著它過年啊!”
龍老太太凝視著躺在床上的易中海,眼中滿是失望,緩緩開口說道:“那年傻柱十六,正是何大清剛走的那一年。大年三十晚上,他端來一碗紅燒肉。在我吃肉的時候,我也曾給他講過這個故事。他給我的答案是,他會將這頭老虎,如同嗬護稀世珍寶一般,放在籠子裡養起來!還會每天為它獻上新鮮的青菜,偶爾也給它一點肉吃!不會讓他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