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於麗心思沉重的回到家,不知如何與自己父母開口。就見自己的父母已,都沒有等自己回來,已經把飯吃完。
看到這一幕,於麗心裡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幻想。開口問道;“娘,還有飯嗎?我餓了!”
正在乾活的於母,頭也不抬沒好氣的說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回來那麼長時間,家裡什麼活都不乾。就知道胡火柴盒,家裡的活也不知道搭把手。”
於麗也是有些委屈的說道;“娘,你說這話,可得憑良心說。家裡的活那天不是我一個人乾的,也就是我今天送火柴盒去了沒乾活!”
於母一聽,手中的活計停了下來,惱羞成怒地站起來指著於麗罵道:“反了你了,現在還敢頂嘴了。你說說你整天弄那些火柴盒能掙幾個錢?你那點都不夠買糧食的!還不如早點找個人嫁了,那樣還能給家裡省點糧食。”
於麗心中一驚,原來母親是打的這個主意。她咬了咬牙說:“娘,我不想嫁人,我想多賺些錢貼補家用。”
於父這時在一旁冷哼一聲:“就你?能賺多少錢,我們已經給你找好了人家,明天就上門相看。”
於麗瞪大了眼睛,堅決地搖頭:“我不同意。”
於母走上前來對著於麗就是一巴掌,嘴裡訓斥道;“還反了你了,誰給你的膽子!把今天的火柴盒錢拿來,少一分錢,我今天就打斷你腿!”
挨了一巴掌的於麗也是清醒過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慢慢開口;“不用了相親了,我已經把我自己嫁出去了。”
剛剛還端坐在椅子上悠然喝水的於父,聽到自己女兒的話語,如觸電般直接彈了起來,同時像扔手榴彈似的將手裡的茶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隻聽“咣當”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嚇得屋裡的其他人都是渾身一顫,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於父怒發衝冠,破口大罵:“你個忤逆不孝的女兒,我千辛萬苦接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氣我的嗎!婚姻大事豈能由你自己做主!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
於麗看著自己的父親,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她不緊不慢地,如同變戲法一般,拿出十塊錢,輕輕一拋,扔在了桌子上。然後用一種淡淡的、仿佛事不關己的語氣說道:“這是十塊錢彩禮,你要是同意,就儘管拿著。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就把這錢原封不動地給人家退回去!”
看到桌子上的那十塊錢,於父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所有的話都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過了好半天,他才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畢竟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最後還是於母看出了自己男人的窘迫。於母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和的語氣,就像春日裡的暖陽。她開口說道:“於麗,我們並不是要故意為難你,而是真的擔心你啊!現在是新中國,新社會,自由戀愛也是可以的。隻是不知道對方是哪家的孩子呢?”
看著自己母親的樣子,於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要是在以前,她或許會感到些許欣慰,可不知為何,此刻看著自己父母的模樣,她的內心卻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難以平靜。
於麗努力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用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的聲音說道:“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