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也是下意識的說道;“不是嗎?”接著就反應過來,自己父親說自己的話。接著就是伸出小手,捶打著自己的父親。
婁半城也是任由自己女兒捶打,嘴上卻是笑著說道;“我的大閨女,你還不知道父親的酒量嗎?”
婁小娥也抱著自己父親的手臂,笑著說道;“父親就是厲害,居然一個人把他們都給喝趴下了!”
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婁半城的臉色鄭重了許多。開口說道;“姑娘,你以為他們都喝多了?”
婁小娥疑惑的說道;“不能吧!我看他們已經醉成那樣了,難道還是裝的不成?”
婁半城點點頭,話語中儘是蒼涼。有些無奈的說道;“沒錯,就是裝的!像我們這樣的資本家,他們是不願意和我們接觸的。你也不想想,一個國營企業。用得著這麼多的科長和主任,一起招待我這前董事長。
但是現在他們不接觸我們,自己有沒有辦法。也隻好用這樣的方法躲避,以免給自己日後惹來麻煩而已!”
看著自己父親的樣子,婁小娥有些不解的說道;“他們這麼不願意接近我們,怎麼還非要請我們來呢?”
婁半城有些寵溺的,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十分篤定的說道;“設備經過這麼多年的磨損,和當時我在建廠時中間就有很多老舊的設備。我雖然沒有去車間了看,現在應該已經有很多設備不能用了。
現在國家又是這麼個情況,基本上是狼多肉少。即便是從國外淘換一些設備回來,那也是不夠分的。現在都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時候。去年我就聽到圈子裡的人,再說淘換設備的事情。”
“可是爸爸,你不也說了。他們去年就在找設備的事情了,那怎麼軋鋼廠直到現在才來找咱們呢?”
不知道婁半城喝了酒後,有些話多還是怎麼地。十分溫和的給自己女兒講解著;“就以前那樣的領導,即便是來找我,我也不會出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姓楊來咱家就來了三趟。古時候劉皇叔三顧茅廬都能把諸葛亮請出山。我要是在躲躲常常的,就有點不知進退了。還有就是我看這楊廠長不錯、懂規矩。
另一部分原因著是,我想看看我們雖未謀麵的女婿,到底長什麼。我不能走在大街上,和自己女婿走個對麵都不認識。那樣說出去,人家不會說他的,可是都會說我婁半城,不懂事的!”
婁小娥聽到自己父親,點出自己的對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聲的嘟囔道;“什麼女婿,我們隻是好朋友。你可不要瞎說!”可是婁小娥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直接沒有了聲音。
婁半城看了自己女兒一眼,便也不再理會。而是對著前麵開車的吳忠義問道;“忠義!你感覺我那女婿怎麼樣?”
在前麵一直開車的吳忠義,聽到婁半城的問話。直接說道;“義父,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總是笑嗬嗬的樣子。可是這人給我的感覺,卻是很危險。這人手上指定沾過人命,而且還不是一條!”
聽到自己乾兒子的話,婁半城臉上的笑容消失。一臉鄭重的說道;“忠義,你確定!”
“義父,我可以十分確定。他身上有著那股若隱若現的殺氣,不是殺個一兩個人就有的。”
聽到自己乾兒子的話,婁半城有些心疼的轉過身。看向自己女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婁小娥那堅定的話語就傳了出來。
“我不管他殺沒殺過人,我隻知道一點。他在我麵前始終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從我們兩人認識以來,從來沒有對我甩過一次臉色。我隻要他對我好就行,其他的我不想管。”
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婁半城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小汽車也是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