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一日起,何雨柱竟被發配去清掃廁所。此事於他人而言,猶如登天般艱難,可對何雨柱來說,卻易如反掌。
清晨,他隨工人一同踏入軋鋼廠,趁無人之機,以靈力將自身緊緊包裹。如此,方能確保身上不沾絲毫異味。步入廁所,掐個手訣,男廁與女廁轉瞬之間便煥然一新。
事成之後,尋個無人的犄角旮旯,他便如鬼魅般消失於軋鋼廠。再度現身時,不是在小酒館中,便是已遠赴異國他鄉。
悠哉遊哉地玩上一上午,下午又會回到軋鋼廠。若有人前來如廁,他便與人抽上一根煙,閒聊幾句。
無人時,掐個手訣,廁所即刻變得乾淨整潔。而後再次消失,或是前往同仁堂,亦或奔赴協和醫院。待到下班時分,他又會準時出現在軋鋼廠,跟隨大部隊一同離開。
何雨柱在這邊過得那叫一個逍遙快活,而後廚卻是怨聲載道。原本乾活的人就不多,如今又被攆走一個。
這無疑讓廚房乾活的人滿腹牢騷,最終,他們竟在餐廳門口豎起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請自覺打掃衛生,切勿給他人增添煩惱。若有違者,後果自負!)
起初,還有人憤憤不平,故意留下垃圾。豈料,被後廚的幾位婦女當場拿下,按在餐廳之中,扒光衣服扔出餐廳。
就這一舉動,猶如當頭棒喝,震懾住了所有人。也是自這一天起,再也無人敢在餐廳留下垃圾。更有甚者,本著“我惹不起,還躲不起”的原則,打完飯便匆匆離開餐廳,到外麵去用餐。
有的工人索性直接去找領導反映情況,卻不想猶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那些反映次數過多或頻繁找領導的人,都被以各種借口逐出了軋鋼廠,甚至慘遭辭退。
一眾工人目睹此狀,心中的怨氣和怒火猶如被壓抑的火山,隨時可能噴湧而出。對工作的熱情與積極也如潮水般退去,往昔一天可出產十個零件,而今至多不過五個。那些依然積極乾活的人,眾人開始指指點點,或加以排擠。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瞬已至年底放假時。分派的下半年指標猶如遙不可及的星辰,根本未能完成,尚有四分之一的產量如巨石般壓在心頭。
距離放假最後一天,廠裡領導自以為聰明地舉辦了一場批判大會和表彰大會。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被批判的人,竟是最後一批乾活最多的人;而被表彰為先進的人,竟然是往日從不曾涉足軋鋼廠的人。
這無疑如同一把火,點燃了工廠工人心中的怨氣,使其越燒越旺。
放假的第一天,何雨柱望著窗外鵝毛大雪紛飛,心中盤算著今日做完這場宴席,便去小酒館與徐慧真商議。看看是否可行,兩人就把結婚證給辦了。
就在何雨柱前往給人做宴席時,徐慧真懷抱著孩子,內心卻如波瀾壯闊的大海,掙紮不已。
正所謂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自從何雨柱讓陳雪茹吃了癟,陳雪茹便一直耿耿於懷。一有機會就會來到小酒館,對著徐慧真冷嘲熱諷,說你家小白臉如何如何!再加上何雨柱被調去打掃廁所這件事,陳雪茹更是添油加醋,說得有板有眼,把何雨柱貶得一無是處!
有的時候,一次、兩次的傳言或許還能不信。但次數多了,就如同三人成虎,難免會產生懷疑。再加上何雨柱那灑脫不羈的性格,最終徐慧真痛下決心,做出了決定。
待到中午過後,何雨柱頂著如柳絮般的大雪,來到小酒館。一進門,他先是如抖落塵埃般抖落身上的積雪,然後與幾個常客寒暄著。
“片爺,牛爺,喝著呢,來抽根煙!”說著,他如變戲法般散了一圈煙。又是一番高談闊論,吹牛打屁,這才向後院走去。
何雨柱來到後院,象征性地叩了叩門扉,然後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他一進門,就瞧見徐慧真正給孩子喂著一些稀粥。
徐慧真聽到敲門聲,回頭瞥見來人是何雨柱,便很是隨意地說道:“你來了,還帶東西作甚?我跟你講了多少回了,不必帶東西,我這兒啥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