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上有很多紋飾刺繡,與銀飾相得益彰,流光溢彩的感覺
人一走,整個衣服就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十分悅耳和清脆,有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氣息
金辰安給我理了一下額帶後麵的流蘇
這個衣服不像是今天才定製的,這麼複雜的刺繡製式,今天壓根完不成,看款式,應該是金辰安自己設計的
“你自己設計的?”
我問金辰安,他嗯了一聲
“嗯,閒來無事的時候畫了一下,原本以為應該沒有合適的場合穿,就沒有給你”
他理著我身上的銀飾隨意的說了一句
金辰安很有設計的天賦,畫的也很好,如果不在這個行業裡,我感覺他可能更喜歡當個設計師
我嘿嘿一笑
“下次設計了什麼,直接給我,我給你當個模特”
這都是金辰安的心血,不能一次都沒見過光,那就太可惜了。
他看著我笑了一下,說了聲好
這裡的房間隻有三個,還很小,不像北方那樣是大通鋪,大家隻能打地鋪,好在是夏天,也不冷
依舊是上次的分配,這次不止老楊跟我說動靜小點,連帥哥他們幾個也小聲提醒了我一句
也許是我上次真的鬨的太誇張了
魏塵他們把床鋪讓給了我,說我明天估計得一挑多,得好好休息
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有道理,便沒有再拒絕,直接平躺著和衣而睡,省得明天醒來再穿一次。
閉著眼,我開始思考問題,魏家人在這設個局的目的是什麼呢?
一定要鬥蠱才能實現嗎?
但我又不是蠱師,我隻會血飼,真鬥起蠱來,該怎麼鬥?
難道要像寵物精靈一樣,大喊一聲,去吧!皮卡丘!這樣?
還是說關鍵點並不在我身上,而在蠱身上?我所擁有的蠱,隻有蠱母,所以,魏家人是想用蠱母通過鬥蠱的形式,達到某種目的嗎?
想著我便睜了眼,想跟他們討論一下
一睜眼,就發現他們幾個都圍在床邊看著我,嚇了我一跳,這種感覺就很奇怪了
我衣著華麗,躺在床上,四周站了三個好友,這怎麼看怎麼像是我他媽的去了
“你們看著我乾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了。”我爬了起來笑著說
白冥摸了一下鼻梁說
“那個……我去守夜”
金辰安看了我一眼,也附和了一句
“嗯,我也去”
“什麼夜要你們兩個人守啊?”
我朝他們的背影喊,他們就說讓我睡我的。
他們走後,我看著魏塵問
“要不乾脆擠擠算了?”
這床兩個人也不是不能睡
他看著我,伸手把玩了一下我額帶的流蘇,然後低頭輕咳了一聲說
“我也去守夜”
說著就也走了
我一臉莫名其妙,守個夜,需要三個人守?
一想,大概這裡也不是普通的地,萬一他們不講信用,半夜用蠱,那確實不得不防。
第二天一早,巫小魚就來了,看我換了一身行頭有些詫異
“你鬥蠱還要專門換套衣服?”
他不解的問
我敲了一下他胸前的銀飾
“你們都叮叮當當的我不能太素吧”
“我說你這人……這是苗服,我們苗族都這樣”
他對著我似乎有些無語
“我這是漢服,我們漢族都這樣”
我一攤手說
“我看你蠱術不行,杠人有一套”
他雙手抱臂,對著我挑了一下眉
然後又去跟魏塵套近乎,雖然魏塵什麼表情也沒有,但他一點也不在意,有點像當初的我。
我那時候跟魏塵也是這樣說話,魏塵也是同樣的麵無表情。
“你阿姐是不是讓你來請人”
我看他似乎忘了正事,就提醒他
他這才想起來,讓我們跟他走
我拿上陰璽,將匕首彆在腰間就跟了上去,剛好我的匕首也是銀色,與我這身衣服,倒是挺搭。
他帶著我們來到了我們前天在電腦上看到的那個舉行請蠱大典的場地。現在就站在場地之上,反而看不清用磚石鑲嵌成的動物圖騰的樣子了。
整個場地大概有四個籃球場那麼大,四周是一圈雨連廊
場地之上,一群人,圍著那個木棺,正在跳著某種舞蹈,不斷的變化著陣行
那個木棺已經被放置在地麵上,大祭司就站在木棺之上,赤腳跳著舞,周圍一圈吹著蘆笙
古老的祭祀樂,古老的祭祀舞
這一刻,我似乎對巫蠱之術有了更深的敬畏之心
舞畢,周圍一圈人都跪在了地上
霎時,我忽然覺得周圍氣流湧動
也許是今天本來就是陰天,起了風了,風吹動我身上的銀鈴,清脆作響,大家全都看向了我
說實話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但這時候是不能露怯的,隻能強裝鎮定。
大祭司看了我一眼,翻身下了木棺,對著木棺吐了一口白煙
“開棺,請蠱”
她話音剛落,周圍蘆笙再次響起
兩名壯漢就去開了棺
揭去棺蓋,大祭祀將手伸進了木棺之中,當她再舉手之時,手上似乎有一隻像蜈蚣一樣的節肢動物。
我忽然就想到了那個圖騰,雖然離得遠,看不清,但我敢肯定,就是那個東西,因為那個東西,與我的蠱母長得十分相似。
蘆笙驟停,大家都在那跪拜他們的大祭司跟這條蠱
巫小魚迎風跑了過去,跑到大祭司的身邊開心的說
“阿姐,成了!”
他阿姐應該十分寵溺他,對他笑了一下嗯了一聲
“嗯”
這時,木棺被抬走,眾人給我讓了一條道。
鬥蠱開始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魏塵他們,他們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就逗他們說
“等我凱旋而歸”
他們都不接話,估計是看這個陣仗,我很難凱旋。
我朝他們笑了一下,不再猶豫,回頭朝大祭司走去。
對方都穿著黑色的苗服,倒顯得我這抹紅色更加顯眼了,銀飾鈴鐺叮當作響,似乎在為我而歌
我走到大祭司的對麵站定
有人就給我們一人遞了一瓶黃酒
我拿著黃酒問大祭司
“這是……”
“鬥蠱之前須飲黃酒,避免被自己的蠱附身,你不懂?”
她看著我皺眉問
我愣了一下,我擦,那我用蠱母為什麼從來不用喝黃酒啊。
我晃了一下黃酒對著大祭司說
“既然是鬥蠱,有一點我要提前申明一下”
“你的廢話怎麼這麼多”
巫小魚不耐煩的接了話
“小魚”
大祭司開了口,巫小魚看了他姐一眼,才閉了嘴
“我們之間鬥蠱,不可以傷害我的朋友,這是我的底線,可以在我身上下蠱,但不能在他們身上動手腳”
我看著大祭司,淡淡的說
那蠱盤在她手指上,豎起了身子,似乎也在觀察我。
“自然”她也淡淡的回了一句
“鬥蠱輸了,去人留蠱,你可明白”
她又加了一句,意思就是如果鬥蠱輸了,人會死,蠱他們得拿走。
我思考了一下,然後問
“不能直接放我們過去得了?搞這麼嚴重乾什麼”
她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忽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了,最後說了句
“我想試試你手裡的東西”
“那點到為止即可,沒必要以性命為籌碼,你我都一樣,大家要惜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