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的後麵,還是一道卷閘門,這倒也正常,很多都是兩邊開門,一邊直接進家裡的。
這道卷門用的是密碼鎖,金辰安按了一下密碼,這時候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
這是金辰安的業務之一?他竟然開了個農家樂養雞?那我們以後要吃土雞,是不是可以不用給錢了?
我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卷門就升了起來。
卷門的後麵是個暗道,暗道的兩側都有夥計站崗,見到金辰安以後,都喊了一聲小九爺。
我心說應該不是養雞,養雞不用這麼嚴謹。
從這個暗道一直往下,就是一個地下倉庫,倉庫鐵門緊閉,門口也守了很多人,但看到是金辰安的時候,都立馬打了招呼。
金辰安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站在鐵門麵前,拆下了一個電燈的開關麵板,露出了裡麵的虹膜識彆器。
這時我才徹底意識到這是屬於金辰安的一個秘密基地,上麵的農家樂,隻是個幌子。
金辰安在那麵前站了一會,鐵門就自動開了。
鐵門一打開,我就傻眼了。
這個倉庫裡有很多品種的槍支彈藥,我隻認識一些最基礎的,大部分都不認識。除了槍支彈藥,還有一些其他軍用裝備,以及那種雇傭兵穿的迷彩服。
我疑惑的問
“你的業務裡不會也包含了軍火生意吧?”
金辰安在那選合適的迷彩服,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也談不上,有時候合作方需要,也會提供那麼一點。”
我心說這不是一樣嘛。
怪不得每次他下地的時候,裝備都這麼齊全,原來是他自己就有這麼個寶藏庫。
男人對這種東西,沒有不感興趣的,我跟老楊在那看了半天。
他讓我們彆看了,抓緊時間挑東西,於是我們各自都挑了套合身的衣服。
這衣服一穿,馬丁靴的鞋帶一係,瞬間就人模人樣了,十分像個雇傭兵。為了不那麼容易被人認出來,我們還都搭配上了墨鏡。
槍肯定是不能帶的,畢竟莫乾山有一部分是旅遊景區,最後我們都挑了匕首那麼大的軍刀,至少可以防身。
老楊對自己的形象十分滿意,非要端個槍讓我給他拍一張,我說這容易泄露金辰安的秘密基地,自己心裡美一下得了。
他說那倒也是,就此作罷,走之前他還親了一下他最愛的槍說
“再見了,我的愛人。”
我說以後讓金辰安給他跟那把槍辦個婚禮得了,直接義父變嶽父。
之後,金辰安直接從國道去了湖州,我們跟那個中間人在酒店碰了麵。金辰安說,這個酒店是這個中間人自己的產業。
這個中間人,五十多歲的樣子,有些胖。看上去,一臉和藹可親的樣子,沒什麼架子,不過也可能隻是個笑麵虎。
他跟金辰安打了招呼,聽金辰安喊他陳老板,金辰安介紹說我們兩個都是專業的雇傭兵,十分靠譜。
他不方便直接出麵,就也用了我們的行頭了。
這個陳老板看我們的這身行頭,可能確實人模人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
“小九爺辦事,我放心,這次給你添麻煩了。”
兩個人就那麼客套了一會,這個陳老板就先去準備了。
等他走後我才小聲問金辰安
“我們請他幫忙,他怎麼還說給你添麻煩?我看他這樣,不像是知情的樣子啊?”
金辰安輕聲說
“他是幕前,我是幕後,本質上來說,他肯定希望生意能談成,這樣中間人才有利可圖。
不排除會出賣我的可能,所以他知道的越少,對我們的行動越有利。”
金辰安考慮的比我周到,我已經先入為主的把中間人當作是自己這方的人了,但實際上,他是誰的人,我們都不清楚。
老楊問“你談的這生意,是不是挺危險啊?咋還需要雇傭兵啊?”
這個問題我前麵也問過,所以就用金辰安的原話又說了一遍。
老楊聽後就說隻要彆販毒,彆逼良為娼,彆誘拐兒童販賣器官就行。
大家果然是物以類聚,想的都差不多,雖然我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都有底線。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應該不會隻帶我們三個吧?這要真起衝突,我也不頂用啊?
想著我就問
“他不能隻帶我們三個吧?”
金辰安說帶多了起疑,賈老板去摘星閣的時候是三個,現在我們也是三個比較合理。
我心說那倒也是。
我們這還沒嘀咕完,就見那陳老板又走了過來,告訴我們該出發了。
我們是他的保鏢自然是跟他坐一輛車,金辰安坐前座,我跟老楊負責把這個陳老板護在中間。
我們先到了德清,然後又上了盤山公路。這條盤山公路,路窄彎又多,這司機也是水,大概是沒開過盤山公路,把陳老板半路給整吐了。
在路上的時候,其實我好幾次都想睡過去,可能也是有點暈車了,不過我內心一直在告誡自己,他媽的千萬不能睡,沒有哪個保鏢是一路睡過去的。
我側眼看了一下老楊,他跟我的情況也差不多,一直在掐自己的大腿,估計是想讓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