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姓張,我就想到了張十,隨後一問“那你認識張十嗎?”
他搖了搖頭問我張十是誰。
我說曾經是我四叔的一個夥計,現在已經不在了,聽到他也姓張,所以就脫口而出了。
錢隆說“你看這又是你跟我老板的一個區彆,我老板會記住任何一個小人物,你模仿的還不到位哦。”
我捂住錢隆的嘴跟張木道歉,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真的願意活成彆人的樣子。
之後金辰安帶著我跟那姑娘進了書房的臥室,那姑娘讓我躺下,然後從拎來的箱子裡拿出一張人皮麵具,那張麵具很薄貼在我臉上的時候冰冰涼涼,讓我有一種皮膚都緊致了的感覺。
戴上這張麵具的時候,我內心的感覺很難描述,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叫白名了而是張木。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大概有四個小時才搞定,搞定的時候那姑娘遞給我一麵鏡子問我滿不滿意。
我看著鏡子裡完全陌生的自己,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這張臉沒什麼特彆的,就是那種混在人群裡就找不到的一張臉,要說滿不滿意,我肯定還是滿意我自己的那張臉。但要說這姑娘的技術,那確實沒話說,壓根看不出來是人皮麵具。它就像原本就是我的皮膚一樣非常自然。
金辰安說沒人見過張木,我可以用我的方式來演張木。
當我出去的時候,張木明顯愣了一會兒,也許,他也很久沒有看到自己這張臉了。接下去,張木跟錢隆需要回到我的鋪子裡,該乾嘛乾嘛,而我則需要處理接下去的事情。
張木在走之前跟我說要好好對待他這張臉。我說等這事情結束我們就可以拿掉麵具,到那時他就可以做回他自己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我那時並不知道這一眼意味著什麼,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有些麵具,一旦戴上了,就再也拿不掉了,這也都是後話了。
等他們走後,金辰安說我是他計劃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很早就準備好了人皮麵具。他還說張木也許想過替代我,但他也隻敢這麼想,不敢這麼做,讓我放心他的存在,不要有顧慮。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肯定,他隻說他有他的手段,讓我隻管演我的張木就行了。
他又把他要下墓的消息讓人故意放給了金五爺的人。
金五爺這個名字我在鬼塔裡聽到過,那時候那幫人說是為金五爺辦事,最後都被金辰安清理門戶了。這麼看來,金辰安與金五爺屬於金家內鬥,他是想通過這次下洞徹底削弱金五爺的勢力嗎?
就在我自己胡亂猜測的時候,金辰安卻跟我說了金家的現狀。
金家其實分三派,除了金辰安,還有金五爺和眉姑,他爹消失以後,他就成為金家的繼承人,但他那時候年紀尚小,壓根沒人聽他的,生意基本上都被金五爺搶走了,明裡暗裡給他使絆子,直到後麵他才拿回來一些。
但金五爺的勢力發展了這麼多年,早已滲透到他的周圍,不是他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他不想受製於人,因此想讓我配合一起幫他解決金五爺。
至於眉姑,眉姑算是他小叔的老婆,他小叔走後,她就成了其中一位當家人,但她也不是什麼善茬,隻是他現在要對付金五爺,所以暫時不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