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法師冷哼了一聲,輕聲道:“那種扯淡的天賦還能有複製的可能嗎?光是跟在她身邊就已經足夠窒息了,有的人甚至不啟動法術盾去壓製身上來自於魔女的氣息都無法正常行動了,所以……”
講到這裡的時候,她和已經多少了解到了情況的賽特的眼神對上,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不需要有封死法術回路也能致使人回路枯竭的方法。
那就是通過所謂近似於威壓的法術場,逼迫著眾法師在被束縛之前便下意識啟用身上的魔力抵抗這種令人不適的威壓感,從而在最後的留下了封印術式便離開,往後更不會有人能夠存有從內部破解的力量。
聽著就像是被蝮蛇緊緊地綁死窒息著,最後再被張開大口完整地吞噬般那麼血淋淋的方案。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但事已至此,已經有過半數的法師死在了失控的封印陣術中,再怎麼樣也隻能被動地接受這個結果了。
想到這,賽特才感到一陣虛脫般的放鬆感,畢竟這早已不屬於他們的使命流傳至今,隻是得到一個近乎相似的答案,似乎也囫圇吞棗般不願意再去辨彆了。
他看著女性法師艱難地露出一個笑容,說道:“現在沒事了。如果還計較於議院會清算與我們有所接觸的你們的話,不如真的來加入我們吧?”
這個蠢貨到底在想什麼?女性法師第一反應便是如此,一邊由己方的人造成著傷害,現在再來事行拉攏實在是有點讓人看不過去,但深刻的現實下議院在判彆叛徒上用的都是這樣一刀切的辦法,讓人不得不為此感到絕望。
“最起碼在那之前,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吧?”
女性法師正要開口,卻發覺麵前的賽特雙眼中充斥了一瞬危險的紫色的光影,在那一瞬的泄露的恐怖法術氣息之下,她已經下意識用著剛剛恢複的魔力瞬間退行了數米之遠。
這一行動同樣也引起了其他陣線成員的注意,隻是再將眾人的視線重新放在賽特的身上的時候,他已掩蓋不住由自身雙眼口鼻中止不住滲出的黑血,整個人都牽係於侵入眼中的紫色魔力性質,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女性法師呆了一瞬,緊接著大聲招呼來了其他的陣線成員前來查看。
現在的賽特身形不住抽搐痙攣著,活像是隻被電蚊拍拍過的蒼蠅一般,比起那個,在他手底滾落的那支先前破陣用的法杖,此時也迸發著色彩各異的顏色憑空抖動了起來。
其間最多閃爍過的顏色自然是屬於梅裡的那個獨特的紫色。
強硬破解陣式的法術反射原以為隻是透析在最初身體內收到的內傷,直到現在的反應開始,賽特才知道原來那麼凶狠的法術光是觸及都要讓人燃燒一切魔力去抵抗,剛剛的推論似乎從頭開始都是錯的一樣。
在眾人看著這副情景焦急卻又不敢上前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法師袍的女人眾人身後的道路裡緩緩走了出來,見著這個情景,也隻是兀自歎息著。
“你啊……一走了之也就算了,到現在也還要給我們添這麼多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