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說話,莫裡斯不禁推了推圖靈的肩膀,指了指櫃台前麵的那個亞洲小夥說道:“慢著,那個人身上好像……”
不是裡界來的。圖靈用眼神淩厲地回應了莫裡斯,雖然還不能保證這些多餘信息能不能在這群人麵前暴露,但聽聽他們怎麼說可能比較好。
黑人壯漢意識到了他們的意指,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啊,那家夥才不是跟你們這麼純正的法師。當初把我們修理過的那個亞洲男人留下了這個越南小鬼,然後就那麼一走了之,他雖然也就從那個男人手裡學到了一些東方文字,但也算是跟我們這些常人有彆了。”
那個小夥的睡意終於驅散了些許,聽著黑人的話終於有些惱火了起來,從櫃台上拿起一支筆指著他叫罵道:“呸,你們上來跟新認識的家夥把我的底細說這麼清楚乾什麼?他入夥了嗎?”
黑人看著越南小夥攤了攤手,看著倒也沒那麼無奈地做作道:“嘿,都說了不要把我們說得像個社會不穩定分子集群一樣,這話要是讓他聽到了可就麻煩咯。”
亞洲男人?雖然不懂這個黑人壯漢的意指,麵麵相覷的圖靈和莫裡斯大概也能得知幾個最簡單的點。首先,這些家夥從聽的內容裡頭知道他們是裡界來的人了,其次他們說的亞洲男人應該也是一個法師,還留個了個法師模子但沒有內核的雛在這裡
但這些和萍水相逢的他們有什麼關係?
黑人在開完這些沒有營養的玩笑後轉過頭看向二人,嬉皮笑臉地說道:“可能我們的表象給你們帶來了一些困擾,但這些都不重要。我還是想問問,你們是為那個什麼魔女工作的嗎?”
不適配於身份的話語讓兩人直接渾身的汗毛都立起,裡界的法師出來後雖然燒殺擄掠的事情偶爾會有,但基本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向現世的常人透露這些信息。那個修正了這群混混的道路的亞洲人究竟是……
圖靈後退了一步,手底下雖然還沒有斂起什麼波動,但似乎已經沒有開口的想法了。一旁的莫裡斯感受著圖靈的殺意正無聲息地擴散著,隻是實在不知這個情況下還能否保證秘密不被突如其來的因素所泄漏,所以才沒能製止他的行為。
雖然不算保險,但圖靈手底捏著的術式顯然是直接影響精神的,在這種情況下不需要辨彆對象就可以胡亂打一通的話,用鏈式和全覆蓋式的法術應當是最為穩妥的。隻要莫裡斯還有點最基本的法師素養,那麼在他覆蓋的震蕩法術中應該得以脫身。
要不殺死他們,又能讓他們忘掉剛剛發生的簡短的事情的話,最有力的方法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遠處的那個越南小夥子隻是遙遙地歎了口氣,用著英文之外的異國語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手底下的水筆在櫃台上的紙張裡簡單畫了幾下之後,在圖靈手底凝結的法術就像水蒸氣般一瞬間泄壓而煙消雲散去了。
看著為此而大跌眼鏡的二人組,他還是非常無力地把轉椅搖過了半邊,看著天花板無奈地說著:“真沒禮貌,你們這些裡界的人出來都是一個模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