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很不想承認,依照c過去在生物課上的經驗,從石膏內碎裂出來的是人的臟器。哪怕是作過往後會出現無數常理無法成立的事件,就這種詭異的狀況,她也幾乎是整個人懵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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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東門為什麼進不去了?”
霍華德連著捶了兩下閉上的大門,轉過頭看著旁邊市長像旁邊忙上忙下的工人,到了這個時間段也已經少了一半了。在旁邊撥打著c電話號碼的布朗緊鎖著眉頭,他們這是搬的快是末趟了,雖然阿爾伯特去南門找新的推車了,過去了一趟幾乎就再沒回來。
但現在東門毫無道理地封鎖了起來,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場館內的信號在往常是非常通順的,但為什麼會打不通c的電話?
他想起先前c和他擦身而過時輕語的那句,不免往壞的地方想了想,隻不過現在再去作這種假設的意義又在於什麼呢?
隻是因為守著貨物無法進入東門,他和霍華德幾乎就沒想過從南門抑或北門西門進去看看c和阿爾伯特到底什麼情況。
布朗把想法跟霍華德簡短表達了一些,霍華德基本沒等他說完就試圖打斷了他那所謂天馬行空的想法,“你那套冒險小說的屁話留到回頭午飯點的時候再跟那位小姐調情用,東門雖然離阿爾伯特的店算近但完全看不到店門附近的情況。你想去看看這倆人是不是會在這麼短時間內產生關係之類的就自己找個門進去看看,我可已經是累瘋了,守著貨等著東門開,不開就拉倒。”
布朗搖了搖頭,沒有對霍華德多說什麼,徑自走向南門的方向。
看著他的背影,霍華德心想著這小子不會真的生氣了?
不過他自己心裡多少也存有些懊惱,作為編輯部裡頭的多麵手,常年審查諸如爛片腳本相似的各類狗屁文章劇本,他已經對那些荒誕不經的故事起了反常到不能再反常的應激反應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看梅裡以及梅裡的助手那麼不順眼的原因。
到現在隻是想去糾正下這小子的白癡病,卻發現他好像還是有被那兩個人同化的趨勢,這讓他還是非常的不爽。
夠了,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夥子了,你是個剛喪過妻的可憐人,為什麼還要學那幫跟無業遊民差不多的社會不穩定分子那樣沒心沒肺……
想著他不禁又無力地捶了門一下,發現門突然就輕輕地被捶開了,霍華德看著剛剛跑進南門消失得沒影的布朗,不禁咒罵著自己推著沉重的推車進了東門。
這裡已經混亂至此了,還有人嘗試進入展廳,這該如何是好呢?這種事沒有人會清楚。
那個東方男子帶著婦人從北門緩緩地走了出去。在緩慢的攙扶長路中,他已經把婦人的情緒平緩了下來。
當他帶婦人走到馬路對麵,招手向遠處駛來的計程車時,他對老婦人輕聲說道:“等警方過來排除危險之後,就可以來把你侄子的遺體認領了,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那個老婦人點了點頭,像是頭一次對他做出了反應:“非常謝謝你…聽剛才那個女孩說,你是個中國…taoistpriest(道士)?”
“這個嘛。”
男子摸了摸後腦勺,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有些好笑地答道:“實際上我家是信基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