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智反倒奇怪曹百裡怎麼來了。
曹百裡看了一眼溫智。
“溫虞侯,你這個門有點難進,本官隻匆匆走了兩步就被禁軍圍住,禁軍是沒事乾嗎?”
曹百裡話語中帶著脾氣。
溫智掃了一眼麵前的禁軍。
“曹尚書,情非得已,殿前司自發生那次變故後已清楚的認識到若再不加強管控,恐會被壞人一鍋端,末將隻是不想再發生類似事情。”
溫智這通解釋曹百裡不想聽,曹百裡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撥兵給他。
“溫虞侯,閒話就不說了,你趕緊撥兵給本官,本官等著用呢。”
溫智臉色微變。
“曹尚書,你太性急了,末將剛回殿前司,你就追了過來,撥兵是大事情,不能著急,等明日吧。”
溫智隨手就推到明日。
曹百裡哪裡能等到明日,若明日可以的話,曹百裡今日就不會這麼著急忙慌的來。
“溫虞侯,哪能等到明日,本王今日就要開始行動,兵不到位可什麼都乾不了。”
溫智一點不體諒曹百裡的著急。
“曹尚書,兵不是這麼好撥的,末將還在統籌協調,諸將都有自己的小好思,末將的調遣很不順手。”
不順手?有多不順手?曹百裡打心底懷疑溫智就是故意拖著不撥兵,溫智這廝可能怕曹百裡占得先機。
“溫虞侯,錢大人的意思是你必須儘快撥兵給本官,你若未能及時撥兵,那最後那個鍋將由你來背,你的小身板背的了那麼大的鍋嗎?”
背鍋?事都沒開始辦怎麼就想到背鍋?隻是遲一天能有多大影響,溫智認為曹百裡小題大做,故意拿背鍋來嚇唬他。
“曹尚書,末將己經很儘力了,可諸將不太配合,末將也是無能為力的,你應該清楚殿前司現在無都指揮使和副都指揮使兩位大人,這導致殿前司上下有點亂,末將隻是一個小小都虞侯,做點事還是要看諸將的臉色。”
溫智依舊是理由多多,且來了一通抱怨。
曹百裡不理解溫智的抱怨,這廝分明沒安好心。
“溫虞侯,本官又不是馬上要很多兵馬,本官先要五百人參與封鎖就行,這點人你調不動嗎?你大可以用陸中書來壓諸將的不配合。”
溫智聽到曹百裡說要用陸中書來壓,馬上強勢回應。
“曹尚書,末將用過,可這個一旦用多就不管用,諸將都是老皮老臉了,且各有強大的後台,末將實在是壓不住。”
這就難搞了,無論曹百裡找什麼樣的來說,溫智都有辦法化解,若今日曹百裡退卻,明日肯定也沒戲,明日溫智還會推,且推脫的理由層出不窮,曹百裡唯有今日與溫智糾纏到底。
“溫虞侯,諸將都在吧?”
曹百裡小聲問道。
“曹尚書,都在。”
溫智搞不清曹百裡為何有此一問,沒細想便回了。
溫智這回答正合曹百裡之意。
曹百裡頂著溫智異樣的眼光。
“溫虞侯,那麻煩你把他們召集起來,你以陸中書的名義召集,就說有重要的事宣布。”
啊!溫智沒想到曹百裡來這一手,一時有些為難,因為溫智也不知道是答應好還是不答應好。
“曹尚書,那般諸將比較的野蠻,可能會口不擇言的。”
溫智沒有給予答複卻好心的勸了一句。
曹百裡認為溫智這話絕不是出於好心。
“溫虞侯,本官這是為你好,你不是說他們有小心思嗎?本官替你訓訓他們。”
訓他們?你真牛,敢訓禁軍將領?溫智認為曹百裡不知天高地厚,溫智不會勸曹百裡收手,倒想利用這般禁軍將領來教曹百裡如何老實。
“曹尚書,可以的,末將馬上就召集將領們,隻是這召集有點慢,希望曹尚書可以體諒。”
慢?那可不行,曹百裡現在可沒時間浪費。
“溫虞侯,他們是不是都在殿前司?那就擊緊急集合鼓吧,你要拿你的官威出來,遲遲未來者一律杖責。”
曹百裡這樣說,也太不懂事了。
溫智有點吃驚,曹百裡怎麼連這個都知道,隻是這個鼓不太好擊,溫智有點不想擊這個鼓,畢竟沒什麼事,杖責就更不能杖。
“曹尚書,那鼓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擊的,這點事擊鼓的話會惹人閒話的。”
溫智這態度總讓人感覺他前怕狼後怕虎,溫智好像並未把控好殿前司,做什麼好像都要看人臉色行事。
曹百裡可沒耐心遷就溫智。
“溫虞侯,擊鼓吧,不擊樹立不起你的威信,並且本官會配合你,錢大人不是早講了嘛,可調動殿前司所有禁軍,有錢大人這話,你怕啥。”
曹百裡逐漸掌握主動,若此刻溫智還有推諉就太不應該,溫智不得已隻能照做,命隨從即刻擊緊急集合鼓,而後溫智和曹百裡去了白虎堂,那是殿前司商榷大事的地方。
曹百裡和溫智剛剛在白虎堂坐定,一杯熱茶還沒飲完,就見禁軍將領陸續進來,禁軍將領們似乎對突如其來的緊急集合鼓不甚理解,有不少禁軍將領們認為溫智在狐假虎威。
溫智沒理會這些,他看人差不多齊了便向眾將介紹曹百裡。
“各位,今日擊緊急集合鼓是有原由的,這位是刑部曹尚書,今日奉陸中書的指令特來殿前司安排營救事宜,
溫智簡單講了幾句便推給曹百裡。
曹百裡開始還信心十足,這會卻有點心虛,穩住心情後,曹百裡決定強勢一點。
“各位,本官今日來主要是為了營救三位大人和奪回刑部而來,上回禁軍攻擊刑部失利,陸中書很是不高興,本想追究責任的,好在參知政事錢大人及時出言勸陸中書要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因此陸中書才派本官來,本官今日來不想囉嗦,哪位願率兵隨本官去收複刑部?”
曹百裡說完掃了一眼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