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之地？林哲很想問是哪，又擔心狡猾的王爺不肯說，隻得壓下這個說彆的。
“王爺，林某有個小問題一直壓在心頭，不問似乎不太痛快，問了又怕王爺介意。”
趙鬆很坦誠。
“林大人，你還不知本王的品性嗎？你有問題儘管問，本王一定知無不言。”
有趙鬆這話，林哲便不再有思想包袱。
“王爺，憑你現在的條件，你如果不與陸知心作對，你的路將一帆風順，是什麼支撐你不惜與陸中書翻臉來抓他們？”
林哲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好，不僅可以了解趙鬆的心態，更從中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趙鬆臉色有點變了。
“林大人，兩個方麵原因，一是本王受陸中書鉗製多年，一直蟄伏於府中，心中有一口悶氣要出;二是官家的意思，官家希望本王與陸中書唱反調。”
趙鬆的回答與林哲猜的大致差不多，隻是事情真的如此嗎？趙鬆真白會為心中的悶氣選擇與陸知心為敵麼？林哲心裡還是有點懷疑。
“王爺，官家的心思最難捉摸，先前林某就吃了一個大虧，官家讓你與陸中書唱反調其實也是為了他自己，官家是為了遏製陸中書，避免陸中書一家獨大。”
林哲儘管不認同南平王，還是善意提醒。
“林大人，對於官家的安排本王是知道的，可本王沒有辦法不聽，不聽官家的，本王當不了刑部侍郎，官家可能會全麵靠向陸中書，到那時事情就更糟。”
趙鬆頗為無奈的說道。
林哲似乎認可趙鬆講的，他掃了一眼四周。
“王爺，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趙鬆擺了擺手。
“林大人，本王現在隻能看一步走一步，倒是你有什麼打算，是接著跟陸中書鬥還是怎麼的？”
“王爺，你太抬舉林某，林某哪有力量與陸中書鬥，林某現在隻能在一旁看看熱鬨。”
林哲有些躊躇。
趙鬆被林哲的話有所觸動，靈機一動。
“林大人，既如此，你何不做本王的首席幕僚，本王一定給你最豐厚的俸祿，讓你享儘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本王隻一個附加條件，以後跟隨在本王左右。”
跟隨你的左右？這怎麼可以？林某豈能束縛在你身邊，林哲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接受這個，委婉拒絕是必須的。
“王爺，請恕林某無禮，林某散漫慣了，實在不適合做幕僚之類的。”
“林大人，你還是想做官？這個本王可以答應你，你可以先做本王的首席幕僚，一旦時機成熟，本王定會向官家舉薦你，官家看你的才華肯定會同意你再次入官場，到時候我們一起聯手對付陸中書豈不快哉。”
趙鬆一頓眉飛色舞的述說，沒能勾起林哲半點興趣，反倒讓林哲感到極大的不妥。
趙鬆這麼說決沒安好心，這個南平王府真是來不得，即便是遇到危險也不能來，先前董平安邀自己來南平王府商量事，自己出於謹慎不肯來，現在看來當時的決定非常正確，眼下必須儘快離開南平王府。
“王爺，你太樂觀了，林某卻有點不安，林某確實不懂事，深更半夜還來打攪王爺休息，實在是不應該，為不耽誤王爺睡一個回籠覺，林某這就告辭。”
林哲想走，趙鬆可不會輕易讓林哲走。
趙鬆閃著眼睛。
“林大人，話都沒講清，彆急著走嘛，王府首席幕僚一職關係重大，本王讓你做完全是看中了你的才華，你以此為跳板再入官場，不是挺好的嗎？你為什麼要拒絕？”
“王爺，你誤會林某的意思，林某不是拒絕，實在是無法脫身，林某此番進京是有大事要辦的，不能久留王府。”
林哲頷首說道。
趙鬆沒理林哲說的這個。
“林大人，你太見外了，你的大事完全可以交給本王來辦，本王來辦比你辦快的多，並且他們還未招供，本王還想你來審理他們，你知道嗎？最開始時官家態度不明，本王有點猶豫差點就放人了，好在董尚書纏著不讓放，最終才沒放，直到後來官家才表明態度支持本王，本王這才有了點底氣，從抓一到抓三，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你就不能留下來幫本王嗎？這事對你有好處。”
趙鬆這話說的圓滑，就是不想林哲拒絕。
林哲知道趙鬆這人賴皮，他可不敢鬆口。
“王爺，林某沒說不幫你，隻是不能在王府停留，林某要辦的事王爺你暫時插不上手，如果需要王爺幫忙，林某肯定不會客氣。”
趙鬆眼一橫。
“林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本王好心邀你一起對付陸中書，你怎麼能不答應？本王的王府很差嗎？不夠你住嗎？你必須明白這個道理，本王留你主要是為了方便你更好的出謀劃策，這麼好的一件事你為何不同意？你若還不同意，本王隻能強人所難。”
趙鬆此刻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林哲今日走不了。
林哲雖然有點意外，可並沒有慌張。
“王爺，這麼說來你想軟禁林某？你是不是早動了這個念頭？”
“林大人，哪倒沒有，彆把本王想的那麼壞，本王其實是想把事情做好，你留在王府就能給本王多一點信心。”
趙鬆為自己不堪的行為辯解。
林哲不動聲色。
“王爺，如果林某不答應，你是不是要對林某及林某的人下黑手？”
“林大人，這倒不會，本王從不對自己的人下黑手，本王隻是想強製留下你，依本王的實力完全可以辦到。”
趙鬆有些得意洋洋。
“王爺，這樣吧，林某留下，把其他人放了，讓他們各回各家。”
林哲見王爺動真格的，他退一步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趙鬆鬼的很，知道這是林哲的計謀便沒有答應。
“林大人，你剛才講王府的防守有問題，王府的防守之所以有問題主要是人手不足，你的人正好可以加入防守王府，你的人不白加入，他們在王府通通包吃包住，這樣不僅加強了王府的守衛，還可以減輕你的開銷，四十張嘴每日要花不少錢的。”
照趙鬆的意思，林哲占了很大便宜的，一下子省下四十個人的開銷，趙鬆卻忘了講林哲幫他做事該付多少辛苦費。
林哲不好計較這個辛苦費，開始在心裡盤算留在王府的利與弊，或許林哲以後就不能自由行走。
趙鬆為防止林哲開溜還會派人時刻盯著林哲，林哲以後要走的路多少有點曲折。
“王爺，那林某跟他們交代一聲，這樣他們在王府也安心。”
“林大人，不必這麼麻煩，這點小事本王的人講一聲就行了，你的人不會有意見的。”
趙鬆很霸氣便拒絕林哲的小要求，或許趙鬆是怕林哲告訴他的人實情。
如果林哲的人知道林哲失去自由，林哲的人肯定會采取應對措施。
林哲有些不解。
“王爺，你不想讓林某跟林某的人見麵？那林某如何確定他們還活著？他們可沒有罪過，如果你向他們下毒手，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林大人，你想多了，本王不會向你的人下手，為讓你放心，本王會讓你和你的人定期見麵，隻是見麵的方式有點特彆，你們之間必須保持一定距離，且你們之間不能有言語，你一定奇怪本王為什麼要這麼做，本王可以告訴你，本王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保密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