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林哪能讓潑皮無賴先動手,一使眼色,站他旁邊的兩隨從己躍身出手,兩隨從完全是大打出手,這頓打堪稱毫不留情,祥符縣這般潑皮無賴能夠享受到這頓大打真是太幸運了。
不過這不能怪潑皮無賴不專業,武長林這兩隨從出身禁軍教頭,是武長林花了點心思才召來保護自己的,兩禁軍教頭跟這般潑皮無賴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潑皮無賴挨點很正常。
很快疤臉的手下全給揍趴下,疤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遇到硬茬,疤臉見勢不妙就想著先低三下四的求饒,而後再借機跑路。
不過這招不管用,武長林惦記著那句死胖子,就憑死胖子這三個字,武長林都不能輕饒疤臉。
店內其他食客本來還想看熱鬨,見潑皮們一早被放倒,食客們便作鳥獸散,武長林卻一點不急,還催在旁邊看熱鬨的店小二上菜。
店小二被催的很不耐煩,不過他不敢怪罪武長林,隻能催廚房給武長林上菜,菜一上武長林便不客氣,大吃之餘還叫隨從坐下吃。
三人正吃的帶勁,祥符縣的捕快到了,領頭的是祥符縣捕頭苗雄。
說起這苗雄,那可是祥符縣的一霸,整個祥符縣能夠讓苗雄仰視的人真不多,苗雄現在之所以來這隻因疤臉是他拜把兄弟,拜把兄弟被人打了,苗雄自然要替拜把兄弟出氣。
武長林正專心用膳,看到捕快進來都沒什麼反應,在武長林心裡,武長林認為這些捕快也是來用膳,各用各的膳,互不乾涉。
可捕快們不這麼看,捕快們看到武長林仍靜靜的坐那用膳,他們很有脾氣,他們認為武長林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所以才會不理不睬,他們認為祥符縣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以前都沒見過,他們的頭苗雄更是一肚子的火,上前幾步就要掀桌子。
武長林的隨從很機警,他們可不會讓苗雄隨隨便便掀成桌子,他們使點絆子便讓苗雄在桌邊不遠處栽了一個四腳朝天。
這還了得?居然敢這樣使陰招?還想不想活了?苗雄的手下叫囂著衝了過來,有人情急之下拔出配刀說要砍武長林他們,另一些人則奴顏卑微的去扶苗雄,仿佛苗雄就是他的長輩一般。
武長林怒視著苗雄。
“你想乾啥?是想掀桌子嗎?你怎麼就沒想過自己不配掀桌子?”
武長林滿臉的嫌棄,似乎苗雄很臟一樣。
苗雄被嫌棄的怒火中燒,在祥符縣還沒幾個人敢這樣對他苗雄,剛被人扶起的苗雄便直接下令手下把武長林他們給砍了,隻是苗雄的手下水平有限,他們還沒攏邊便被武長林的隨從打趴下
苗雄這下知道有點不妙,怪不得拜把兄弟會挨打,原來人家有兩下子,苗雄隻能往外溜,他那些個酒囊飯袋手下見狀也趕快往外溜。
武長林看苗雄他們好歹是捕快便沒有計較,加之還有要事,武長林他們匆匆用完膳後就結帳走人。
剛出酒肆的大門,都還沒看清外頭的情況,武長林就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這網甚是大,根本沒地方可躲,武長林來不及反應被網了一個正著,他的隨從稍好一點,不過也落在網中,接著便見一群捕快拿著殺威棒圍了過來,這要是讓他們打的,即便不死多半也會被打殘。
武長林情急之下隻能先亮出令牌應一個急。
“我乃朝廷命官,樞密院都承旨,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朝廷命官。”
武長林這話一出,手持殺威棒的捕快們便愣住了。
捕快們可以不相信武長林這個人,也可以不相信武長林講的話,可不能不相信武長林高舉的那麵令牌,那令牌金光閃閃,一般的老百姓手裡是不會有這種家夥的。
苗雄看到令牌就知道壞事了,趕緊賠著笑臉上前,還一邊責令手下把網收了,怎麼說呢,隻能說這令牌的魔力可真大。
武長林看到網收了,他的臉瞬間變了。
“你們好大膽,敢一而再襲擊本官,你們祥符的捕快是要造反嗎?”
“造反?這哪敢呀,這都是誤會引起的。”
苗雄急中生智,馬上找誤會來背這個鍋。
武長林卻不認誤會這個鍋。
“你胡說八道,那些潑皮是你什麼人,本官教訓了一幫惹事生非的潑皮,你來搞什麼?你是不是想替他們討公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還用網來套本官,本官看你們是捕快,不然本官要下狠手了。”
“小的沒有替潑皮討公道,可能是有人稟告錯了,導致小的沒摸清情況,這才讓大人誤會了。”
苗雄為減輕責任極力替自己辯解。
武長林還是不信,不過他沒心思計較這些。
“不扯這些,本官此番到鄙縣主要是找人來的,朝廷有大員微服出行在你們祥符縣失蹤了,你們祥符縣有沒有展開協查?”
有朝廷大員在祥符縣失蹤了嗎?怎麼不知道這個事?縣令大人好像沒講這事,不過苗雄不會照實回複。
“大人,縣令大人已作安排,我等已經奉命在找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進展,但我等會努力的。”
“己經在找了?可依本官看來卻未必,本官看你挺清閒的,你為了幾個潑皮居然可以調這麼捕快來對付本官,你是在找人嗎?如果確認朝廷大員是在你們祥符失蹤的,那你說說你們祥符要掉幾顆腦袋?”
掉腦袋?怎麼可能這麼嚴重?隻是朝廷大員失蹤,哪能就要人家的性命?況且這失蹤與祥符縣扯的上關係嗎?苗雄一萬個不服,可這會他不會把不服表露出來。
“大人,這都是誤會,小的隻是剛好帶人路過,見有糾紛便進來瞧瞧了,不想是大人到了,小的等會馬上緝拿那幾個潑皮。”
“這不好吧,本官沒來之前你不抓潑皮,本官來了你便要抓潑皮,你這麼弄彆人會以為是本官霸道才導致你抓人的,你叫彆人怎麼看本官?抓潑皮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抓就抓嘛,你為何要等本官來了才抓,你早乾嘛去了?”
武長林擺出一副埋怨的表情,說出來的話都把苗雄說糊塗了。
苗雄不明白這潑皮是該抓還是不該抓,隻認的幾個大字的苗雄不敢擅自做主,既然不知道怎麼辦,那他隻能先跟著武長林往前麵走。
苗雄沒話講,武長林也不想講,一行人就這麼悶著著,一杯茶的工夫便到城門口。
不湊巧的是,剛好有衙役押著一隊衣裳襤褸之人過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酸臭味,範長林隻能先躲避。
也就在這不經意間,範長林隨意的瞟了一眼,似乎發現衣裳襤褸之人中有熟悉的身影,胖胖的似曾相識,有點像龐樞密,但怎麼可能是龐樞密呢?
武長林很懷疑,認為這不太可能,畢竟這有點扯,堂堂大宋朝的樞密使怎會落到這種下場,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謹慎的武長林還是多嘴喊了一聲。
“他們是乾嘛的,叫他們先停下來。”
苗雄正惶恐不安,聽到武長林有吩咐,便朝前喊了一嗓子。
“你們停下,讓大人先走。”
苗雄的話就是命令,前頭押解的衙役聞聲立刻停下腳步,然後把前行的隊伍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