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尚書,緝捕那廝的令發了沒有?”
曹百裡有點戰戰兢兢,回道:“陸中書,緝捕令已經麵向全國發了,相信天底下再無那廝的容身之地。”
“曹尚書,辦的不錯,本中書期待你早日抓到那廝。”
陸知心有意誇了一下刑部尚書曹百裡。
緊張的曹百裡聽到誇讚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他立馬建議暫由刑部接管大理寺,不想被陸知心客氣拒絕。
“曹尚書,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新任大理寺人選已經有了,中書侍郎郭大人兼任大理寺卿,另外中書陸舍人表現突出,經官家核準由陸舍人兼任開封府權知。”
我操!這就定了,這兩重要官位都歸陸中書的跟班了?眾官員感覺意外之餘更多的是不滿,他們臉上掛著的自然也是不滿的表情。
陸知心則有些得意,京師兩重要衙門都歸他跟班管了,以後在京師再沒人敢跟他叫板了,這麼美的狀況終於來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同樣很開心,郭亦鎮精心伺候陸知心這麼久,這次總算有了豐厚的回報。
把大理寺卿一兼,再沒人敢小覷他郭亦鎮了,隻是在場的眾人臉色不對,善於察言觀色的郭亦鎮看眾人有些不滿,他覺得很有必要講一下其中的緣由。
“各位,陸中書這樣安排完全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們不要氣餒,你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再說回這事,這次的事沒辦好讓那廝跑了,殿前司是要負很大責任的,鑒於殿前司兩位都指揮使已卒就不追究殿前司的責任了,可還有一事必須講一下,北大營接到殿前司的求救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救援殿前司?”
中書侍郎郭亦鎮說完這話就把目光投向了主理北大營的鎮國大將軍孫理,似乎想孫理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孫理特煩郭亦鎮這副狐假虎威的架勢,礙於陸知心的麵子還是心平氣和的作了說明。
“郭侍郎,本將接到救援的請求後,立刻派了一支精銳兵馬入城,可守城的禁軍硬是不開城門讓本將的人進去,據守城禁軍校尉講是中書門下下了死命令,任何情況下都不得開城門,本將的人由此被擋在了城外,郭侍郎現在質疑北大營未救援,這個冤北大營可受不起。”
鎮國大將軍孫理說完瞪了中書侍郎郭亦鎮一眼,意思就是你們中書門下搞亂的,還想北大營替你們背鍋麼?
中書侍郎郭亦鎮聽到這話就知鎮國大將軍孫理在抬杠,郭亦鎮出於義憤也要說一說鎮國大將軍孫理。
“孫將軍,中書門下的命令是不得放來曆不明的人進城,你們北大營在此列麼?這裡頭肯定存在一個溝通的問題,守城的禁軍怕擔責,你們北大營怕進城之後麵對強敵,都抱著明哲保身的態度,由此引發你們北大營沒及時入城來一點都不奇怪,對於這一點你們否認不了。”
不得不說中書侍郎郭亦鎮看事情還是看的比較的通透,他點穿北大營為保存實力故意製造入不了城的假象。
鎮國大將軍孫理聽到這些自然是不服的。
“郭侍郎,這隻是你單方麵的猜想,本將堅決不認可,且北大營一直以來都是京師的堅強保障,豈會做保存實力的傻事。”
鎮國大將軍孫理仗著北大營有十萬精兵給他做後盾,他不怕陸知心拉偏架幫中書侍郎郭亦鎮。
陸知心是忌憚鎮國大將軍孫理的,雖然陸知心對北大營未能及時出手救援有意見,可看孫理的麵子也隻能就此算了,當然陸知心更不能駁郭亦鎮的麵子,郭亦鎮是他的得力乾將,即便做錯講錯他也隻能包庇,此刻陸知心隻想和稀泥。
“孫將軍,關於你部未能入城救援一事肯定是事出有因,中書門下根據北大營一慣表現認為北大營己經儘力了,至於那廝為什麼能逃走?這裡邊原因雖然有很多,可歸根結底還是咱們這有問題才讓人家有機可乘的,中書門下為大局著想就不追究了,不過本中書還是要鄭重提醒一句下不為例沒有下次。”
下不為例?沒有下次?眾官員聽到這個臉上立刻露出了難得的喜色,這意味著這場清算快要結束了,隻是這場清算開始看起來氣勢洶洶,到最後居然誰也沒處理,這就有點不可思議。
有點齷齪的是中書侍郎郭亦鎮,他上一秒還準備跟鎮國大將軍孫理爭辯,下一秒陸知心一講,他整個人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還是陸中書格局好,陸中書一講我們就明白了,我們內部還是要搞好團結的。”
中書侍郎郭亦鎮拍馬屁也不看場合了,可能是陸知心讓他兼了大理寺卿之職,他無以為報隻能這樣緊緊拍著。
秘密集結點,林哲正靜心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時,齊子心在外頭敲門了,講公主的人來了,要求與大人單獨一聊。
林哲挺驚奇的,他不明白公主怎麼會找到這來?難道那天那十幾個黑衣人是公主的人?他們一路跟著過來了。
林哲有點疑惑,隻能選一個僻靜之處見公主的人。
來人正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她告訴林哲此刻公主就在外頭,公主請大人出去好好聊聊。
林哲第一反應便是沒什麼好聊的,可公主畢竟是來了,不出去見見說不過去,林哲隻得跟著侍女往外走,與此同時林哲給齊子心使了眼色,意思是趕緊警戒,彆到時候又出亂子。
齊子心會意點頭,馬上便著手安排了,可當齊子心再次跟上之時,齊子心驚奇的發現林哲不見了,隻有剛才那侍女站在那等他。
齊子心雙手一攤,失落的問:“小娘子,我家大人呢?你把我家大人弄哪去啦?”
侍女笑著答道:“齊捕頭,你家大人跟公主有很多話講,在這講不太方便,於是他們去了另一個地方,不過你放心,你家大人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這什麼話?你們到底是不是公主的人?齊子心當下很是懷疑這侍女,他正想動手逼問,侍女己不見了。
這可真是奇怪,怎麼這麼神奇說不見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