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他們中有人看朱強不順眼,可不能就這麼讓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了,朱強當即決定向林哲服軟。
“林大人,末將一時糊塗,還望大人諒解,給末將一次機會。”
朱強的態度瞬間變的很誠懇,隻是他的服軟來的有點遲。
林哲不接受朱強的服軟,因為林哲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拿朱強祭旗了,就不可能因朱強的一兩句話而改變。
拿朱強來祭旗好處多多,既可以震懾那些正在集結的兵馬,又消去信王的一個幫手,何樂而不為。
“岑指揮使,你想活命不?”林哲突然向岑新發問。
懵懵懂懂的岑新聽到林哲問他,趕忙回道:“大人,末將肯定想活命,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岑指揮使,那林某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馬上將臨陣脫逃之將朱強拿下,推到旗前處斬,如若不然你與朱指揮使同罪,一齊祭出征的大旗。”
林哲話裡話外就是逼岑新抓朱強處斬,且林哲氣場十足,釋放了強大的壓力給岑新,岑新不敢不聽命。
朱強看岑新要朝自己動手了,他馬上質問岑新,企圖以此來恫嚇岑新彆動手。
岑新哪會聽朱強的,當即令心腹將朱強綁了,推至旗前準備處斬。
朱強在侍衛親軍步軍的心腹見主子落難,他們本該上前救援的,可這些心腹狡猾的很,他們見形勢不妙彆說上前阻止了,連麵都沒露一下。
岑新很順利就把朱強斬了,林哲很高興,忙令岑新準備開拔,中書侍郎郭亦鎮這個時候來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此番來是專門代表朝廷來送行,按朝廷的慣例,兵馬開拔朝廷是要犒勞一下的。
雖然此次北上跟之前有所不同,沒有大的兵馬從京城開拔,可這不是還有一個侍衛親軍步軍要開拔麼?
小犒勞還是要有的,可郭亦鎮不僅空著一雙手來,到了之後還官威十足。
林哲看都不想看郭亦鎮,直接令侍衛親軍步軍開拔。
中書侍郎郭亦鎮追了過來,可能是他聽說朱強被斬了,氣憤的他自然要跑過來問林哲,如何就膽大包天斬了侍衛親軍步軍的都指揮使?
林哲聽中書侍郎郭亦鎮這樣問很是不耐煩,就淡淡說道:“郭侍郎,林某斬他就兩點,一是抗旨,二是臨陣脫逃,憑這兩點斬他,他不虧。”
還不虧嗎?不虧才怪呢,就憑你以捏造的罪名斬朱指揮使,你第一個要挨腰斬,郭亦鎮有點憤怒了。
“林大人,你能不能仁慈一點?為什麼你每次北上都要殺人?殺人很好玩麼?你就不怕人家報複麼?”
中書侍郎郭亦鎮當著步軍的麵不但質問林哲,並且在恫嚇林哲。
林哲根本不怕這些,郭亦鎮的恫嚇隻能是適得其反。
“郭侍郎,你少在這充好人,林某依律斬殺罪人還輪不到你評判,你管好自己先。”
語罷,林哲即揮鞭策馬走了。
周萬通見狀立刻帶著捕快和岑新跟了上去,林哲為防岑新使陰招已讓周萬通全程跟著岑新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此刻憤怒到了極點,可這會他就是拿林哲沒有辦法,隻能朝林哲的背影咬了咬牙。
剛拐過一個山頭,走在最前頭的段嘉許便派人過來稟告走哪條路好,林哲當即答複走封丘縣這邊,午膳在封丘縣用,現在必須加快腳步。
段嘉許回複明白,之後兩千人便是緊趕,總算在午膳時分趕到了封丘地界。
林哲為減輕封丘縣的壓力,沒有率軍入封丘縣城,而是在封丘城外埋鍋造飯。
做了一頓簡單的午膳,這頓簡單的午膳雖然並不好吃,可節約了不少時間。
膳後,林哲立刻傳令開拔,一刻也不能休息,必須儘快往前趕。
經過幾日的快速行軍,眼看嵐州近在咫尺了,兩千侍衛親軍步軍卻累趴下了,他們實在是走不動了。
這幾天的大強度行軍早已消耗了他們所有的精力,他們強烈要求休整一下。
林哲肯定不同意,可架不住眾軍士的苦苦哀求,林哲隻得意休整半日,第二天再向嵐州進發。
晚上林哲為安全特意做了周密安排,把警戒暗哨都放到二裡之外了,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怕有孤軍深入的西複人。
這麼細致的安排,晚上還是遭襲了,不過不是孤軍深入的西夏人襲來,而是一群來曆不明的蒙麵人拚死襲來了,這就有點奇怪了,難道蒙麵人是衝著林哲來的?
好在蒙麵人的襲擊根本不專業,在侍衛親軍步軍麵前隻能算小兒科。
侍衛親軍步軍雖然不善強行軍,可護衛是他們的專長,他們很快打退了蒙麵人的攻擊,還順帶俘虜了好幾個蒙麵人。
經審問這幾個俘虜,這才發現他們原來是附近的土匪,之所以敢襲來主要是想趁亂撈一筆。
林哲沒心思與土匪糾纏,馬上令步軍立刻開拔,務必在今日之前趕到嵐州,麟州軍情緊急,務必儘快趕到嵐州整軍。
侍衛親軍步軍這一回沒讓林哲失望,他們以疲憊之軀按時趕到了嵐州,小小嵐州此刻兵馬如雲,幾路的兵馬幾乎都到了。
林哲下馬後便直奔嵐州州衙,幾路兵馬的主將都在那等著了。
林哲一到州衙便覺氣氛有些不對,因為沒官員出來迎接,這種情況按理是不可能發生的,可眼下就是發生了。
這說明有人想給林哲一點下馬威,咱們都這樣,看你這位欽命主帥怎麼辦?
林哲非常清楚這一點,他忙令段嘉許率侍衛親軍步軍把州衙圍起來,而後他才率岑新和周萬通進入州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