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心情稍好一點便立馬答應了陸子瀟,隻是有一個小要求,就是陸子瀟需換裝。
陸子瀟對換裝是沒一點意見的,欣然去換了。
等陸子瀟換好護衛服,林哲他們也準備妥當了,一行人乘著夜色先撲向醉香居。
此時的醉香居熱鬨非凡,但凡有點錢或有點勢力的都湧到醉香居來了,醉香居成了三教九流的首選。
陸子瀟很是乾練,一到醉香居便令護衛們守好醉香居的前門跟後門,等會要是有慌不擇路亂竄,二話不說先拿下再講。
這可以呀,陸子瀟居然懂得如何抓人了,接下來該是大搜查了。
然搜查進行的很不順利,醉香居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想在人海中發現一個並不怎麼熟悉的人確實有點困難。
林哲覺得這樣漫無目的搜有點費勁,於是讓衛立把醉香居掌櫃找來問話。
張心安是醉香居的常客,醉香居掌櫃聽衛立一說便知講的是誰了,不過醉香居掌櫃也是有原則的人,他怎麼會輕易透露客人的情況,好在衛立的拳頭夠硬,醉香居掌櫃不得不交待張心安在哪了。
陸子瀟趕過去一看,媽的,張心安這廝果然在吃花酒。
看張心安的得意勁,這個不孝子簡直把張尤安的名聲丟儘了,對於這樣的不孝子必須嚴懲了。
陸子瀟用手一指張心安,護衛們便明白了,他們一擁而上抓了張心安就走。
跟張心安一起吃花酒的公子哥們有心上前阻攔,怎奈花酒吃的有點多,站都站不穩更彆提攔了,張心安的跟班小廝倒也忠誠,湊上來大聲質問。
“為何抓我家公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衛立白了小廝一眼,喝斥道:“哪來的毛頭小廝,竟敢阻攔大理寺辦案,不想活了麼?”
語罷,衛立和林哲揚長而去。
跟班小廝愣了愣神,等林哲他們走遠了,立刻回開封府報信去了。
正在和小妾聊天的張尤安聽聞此報,驚的是一愣一愣的。
這大理寺報複心實在是強,這才幾個時辰居然把兒子抓走了,上次也這樣,也是不講武德的大理寺,這次又這樣,這他媽還有完沒完了。
張尤安氣呼呼的一把推開小妾,立刻吩咐手下喚師爺來商量,看他有何良策應對。
師爺是個沉穩之人,聽完捋了捋半白的胡須。
“大人,此事必須儘快處理,以免公子受難,大理寺此番抓公子肯定是為他們被抓之人而來的,不如大事化小交換算了。”
師爺極為聰明,這個時候不讓一讓,公子肯定要遭難了。
張尤安其實和師爺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之所以找師爺來商量,無非是看師爺有無更好的辦法,師爺沒有的話隻能交換了。
大方向確定了,接下來便是商量一些細節問題了,在誰領頭去大理寺交涉這個問題上,張尤安和師爺有明顯分歧。
張尤安希望師爺去,把這付重擔挑起來,不辱使命儘快把公子帶回來,同時不能作太多讓步了,頂多就是把他們的人放了,張尤安覺得這交換條件夠優惠了,用一個人換一堆人,大理寺那邊該偷看樂了。
師爺則有不同看法,師爺認為不能簡單從人數上看待問題,畢竟人家隻是手下被抓,老爺你是親兒被抓,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師爺建議開封府一方理應由老爺親自出麵前往大理寺交涉,老爺態度要放強硬一點,方有利於公子回府。
張尤安對於師爺的建議很是惱火,你是本權知花重金聘請的,你關鍵時刻掉鏈子不肯去交涉,這怎麼成?
關鍵時刻你不出場,那重金聘請你乾什麼?白吃飯嗎?
張尤安臉一黑,說:“師爺,本權知出麵怕有失開封府的麵子,你作為開封府師爺有責任把這類瑣事處理好,你收拾一下,儘快出發吧,為顯誠心也為公子早日回府,你把所抓之人都帶上,一旦與大理寺談好即刻交付,就這樣吧。”
張尤安說完,也不等師爺回話了,晃著腦袋便走了。
師爺沒的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上了,他先是招呼江德把大理寺的人帶到大理寺附近等著,等他與大理寺談妥即刻放人。
江德不解,你這樣弄會出問題的,這要是被大理寺的人發現了,那還怎麼談?
師爺狠瞪了江德一眼。
“江捕頭,這是大人的英明決斷,你隻需做好你的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有你什麼事。”
師爺早就看江德不順眼了,這會有張尤安的吩咐,他肯定要說江德的,以前江德仗著自己是副總捕頭,總不把師爺放在眼裡,師爺早就想找江德的不痛快了。
江德依脾氣是及回敬師爺幾句的,可師爺有大人的吩咐在手,他不敢造次,隻能是先壓下按師爺所說行事。
師爺占了少許便宜心境大好,但他也不敢耽擱,帶上小廝便去了大理寺。
這大理寺的門果然不好進,在門口,師爺便遭遇了一記重創,險些被大理寺衙役按在地上打了。
好在師爺及時表明了身份,說是代表開封府與大理寺商量交換事宜來的,大理寺衙役這才住了手。
師爺原以為表明了身份,大理寺的人會客氣一點,沒想到進去之後跟剛才在門口一樣的待遇,唯一的不同便是沒人說要打你了。
師爺相當受打擊,一個人忐忑的待在大理寺一間並不寬敞的小屋,等人來跟他談。
隔了好一會,衛立才過來。
衛立一來便不客氣的問。
“你家權知怎麼不過來?你在開封府是乾什麼的?你能作主嗎?”
師爺小心翼翼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