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聽完張尤安所講心裡惱火的很,這張尤安什麼人呀,以前就提醒張尤安千萬彆被中書門下收買了,不然皇帝都不得放過他。
可時至今日張尤安這態度,說他沒被收買誰信?
這張尤安應該算準了林哲拿他沒辦法,準確的說是皇帝暫時拿他沒辦法,因而張尤安敢往中書門下靠過去。
這還不打緊,打緊的是皇帝那也出了狀況,皇上特意藏了錢伯華的奏折,連貼身內待都不讓看,足見那份奏折的厲害。
林哲估計那份奏折是陸知心他們向皇上表忠心套近乎的,不然皇帝不會把它藏起來,皇帝也許在權衡,看哪方對他有益,他便倒向哪方。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汴山書院來講極為不利,汴山書院原本就是依仗皇帝這個靠山而存在的。
一旦失去了皇常這個靠山,汴山書院焉能存在?所以必須儘快化解這些已經冒出來的危機了,把接手的凶案破了,再將搖擺的皇帝拉回,否則就是一個死字在等著汴山書院。
這樣一想,林哲有些著急了,他不想在張尤安這浪費時間了,他再次問張尤安。
“你應該知道大理寺已經接手那些難查的大案了,林某的人也開始了查案,大理寺上下為此心急如火,偏偏大理寺的人查案卻屢遭開封府捕快的阻攔?這是怎麼一回事?”
林哲再次向張尤安發難,張尤安卻顯得很平靜。
“這肯定是汙蔑,也可能是誤會,總之開封府捕快決不會乾這種事,開封府捕快也沒膽乾這種事,本權知若是知道某些捕快私下做了這些,那本權知是要嚴懲他們的。”
張尤安不愧有刺頭的綽號,對林哲所指責的一概否認。
這就有點難搞了,難不成這些都是彭木易他們亂講的?
林哲甚是無奈,但還是得拆穿張尤安。
“你那些捕快是什麼德性林某都很清楚,沒你的授意那些捕快不敢這麼乾,林某隻是有點好奇,才一會工夫,開封府怎就和大理寺杠上了?”
林哲揪住開封府近來的行徑不放,張尤安隻能再次否認,並且一再強調他的捕快沒有針對大理寺,開封府和大理寺是難兄難弟關係,怎麼會內訌呢?張尤安特意用了內訌兩字。
張尤安嘴上說得實在是太好了,林哲有一會差點就信了,不過張尤安看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林哲己今非昔比。
以前的林哲隻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小的少卿,上麵有個大理寺卿壓著,林哲調不動大理寺的人,才需要開封府捕快來幫手。
現如今林哲己署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任林哲調動,人手不夠還有汴山書院的人作幫手,已經用不上開封府的捕快了,張尤安你此刻來拆台,豈不枉作了小人?
林哲對此時的張尤安已無話可講,但還談不上翻臉,畢竟說翻臉就翻臉也不是林哲的風格。
大家以後還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林哲悠著一點也不錯。
可能張尤安這個人嫉妒心比較強,看著林哲沒費多大工夫就升了四級,張尤安內心是不服氣的,認為是他的開封府給林哲幫了大忙。
既然這樣再問再講也解決不了問題,林哲隻能告辭了,一個人默默出開封府,在府外和衛立彙合。
從這裡也能看出端倪,以前林哲來開封府走之後,都有張尤安起身外加小廝恭送出府,這一次彆說小廝恭送了,就連張尤安本人起身都沒起身,好似沒人告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