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是引狼入室害了開封府,現在回想李展的初次出現,就完全不正常。
人家完全是死馬當活馬混進來的,他來就是來找茬的。
以李展的武力殺掉吏部尚書,再把鍋甩給開封府就超值了。
可不能便宜了這壞小子,雖說是各為其主,但也不能輕饒了他。
林哲麵色沉重的甩了甩手,總捕頭王倫立刻叫人押走了姚景。
林哲等姚景一走,立刻吩咐王倫。
“馬上抓捕李展,記住要趁其不備下手,這個李展很能打,都小心點。”
王倫有些意外,隨口說道:“僅憑吏部主事幾句話就確定是李展乾的,會不會草率了一點?”
林哲答道:“沒有草率,就是他,等下抓李展時千萬彆讓張權知曉得了,免得他囉嗦。”
王倫也不好再講什麼,隻能說好,然後出去做準備了。
林哲則去找了張尤安,商量如何收拾這爛攤子。
張尤安哪有好主意,他還指望林哲像上次一樣完美解決,到最後還能分點小錢。
這個張尤安挺會想的,他也不看看這次的情況有多糟糕,不被人整死就不錯了,還想分錢?想什麼呢。
林哲當下明確告訴張尤安。
“沒有這種好事,現在最有可能的是把事情大事化小,看能否行?不過最麻煩的是有這麼多知情者,這挺難弄的。”
“挺難弄也要弄呀,開封府可背不起殺尚書的罪名。”
張尤安一臉懵圈,他不相信林哲辦不好。
林哲歎了一口氣。
“張權知,問題是知情者怎麼辦?放他們出去,他們就會亂說,事情就會露餡。”
這好辦,不就幾個知情者嗎?
張尤安眼珠一轉,狠狠的說:“索性今晚抓的所有人一個不放,再把那個劉尚書秘密埋了,這樣不就行了嗎?”
“這個辦法不太好,今晚所有參與圍攻開封府的人都不見了,開封府怎麼麵對質疑?他們一定會揪著開封府不放,開封府無法自圓其說。”
林哲對張尤安這種想法不滿意。
張尤安有些失望。
“那咋辦?還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必須在天亮之前把事給解決了。”
林哲說:“想把事完美解決掉是不可能的,我們隻能兩害相權取其輕,既然這些人不能不放,那就放,不過不能白放,得給他們最嚴厲的懲罰,按宋律來嚴懲,把這些人對開封府的仇恨挑起來,這樣的話,這些人對開封府所有的指控都將失去可信度。”
“那怎麼嚴懲這些人?”張尤安問道。
林哲說:“先重打板子,尤其是那個馬智東和吏部那個主事姚景,都打重一點,打個皮開肉綻,但要記住不能把人打死了,也不能輕了,然後再罰他們一筆數額不小的罰款。”
“這樣下重手的話,這些人會氣得想放火燒了開封府。”
張尤安有些明白了。
林哲停了一下,說:“要得就是這效果,不然開封府怎麼過關?這還沒完,大人緊接著要親自挑選十名可靠捕快把那個劉尚書包好放進承王府,然後再派捕快四麵八方暗中監視承王府,如那承王府敢把那包好的劉尚書運出來,捕快即刻上前抓捕不得猶豫。”
“這個辦法甚好,把黑鍋丟給承王府了,承王想甩還不一定甩得掉,不過為啥要甩給承王?”
張尤安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了。
林哲信心不足,說:“憑林某的直覺,承王可能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不甩給他甩給誰?時候不早了,去辦正事吧。”
張尤安有點將信將疑,哦了一聲,立刻出門安排了。
林哲也趕緊出門去找王倫,看他辦事辦得怎樣了。
結果讓林哲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李展早跑了。
林哲有心責怪王倫辦事不力,又恐張尤安知曉此事更麻煩,隻得命王倫派得力之人去承王府附近圍堵李展。
王倫本緊張的要命,見林哲並未責怪他,心情立刻好了起來。
馬上派了一隊捕快前往承王府附近攔截,領頭的正是王倫的發小陳凱。
這邊張尤安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等一切安排妥當,張尤安問林哲:“派多少捕快去承王府附近為好?”
林哲略為思索了一下,答:“至少派四百捕快潛伏在承王府附近全天候盯著,且還要在承王府附近準備至少兩百捕快作支援,承王府沒那麼好對付的,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另外林某沒事也會在那守著,現在抓緊時間睡一下,等天亮就不能睡了,那四百捕快即刻出發承王府,總捕頭帶隊,不能再出岔子了,否則開封府就有難了。”
張尤安點頭說好,即安排住處給林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