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他們哪個都比本權知官大,他們勢力盤根錯節,我就一小小權知,能動誰?”
張尤安就是想偷奸耍滑。
林哲必須怒了。
“張權知,官家的意思你怎麼不明白呢?他們那麼多紈絝子弟,張權知你該抓就抓,不用給誰留情麵。”
“那不是要得罪很多人?到時候恐怕全東京汴梁城都是本權知的仇人。”
張尤安很是擔憂自家的安危。
林哲不滿的瞟了張尤安一眼,說;“張權知,你要明白即便你不動他們,他們也未必會放過你張權知,他們其實早就想動你了,為了你自己的將來,你必須心狠手辣,有些事林某可以幫你做。”
“這樣就好了,本權知一定配合。”
張尤安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
“還有一件事情,開封府捕快素質太低了,都不太會用刀,得加強用刀方麵的練習。”
林哲不滿的說了一句
張尤安對這個沒意見,說:“林大人,這個你不用擔心,本權知已為捕快們請教頭,一旦教頭來了便馬上展開訓練,明日那個南平王估摸著又要來開封府討要真凶了,明日還得勞煩林大人來應付。”
林哲輕輕冷笑了一聲,說:“如所料不差,南平王明日不會來開封府。”
“怎麼會不來?”
張尤安一點都不信。
“這個就沒時間講了,總之徐穎被害案已經過了,徐穎被害案相關案卷和所抓人犯看好就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林某該走了。”林哲說著起身準備走了。
張尤安意猶未儘,想攔著林哲細說一下徐穎被害案怎麼就過了,林哲已快步出門了,隻隨風飄來一句林哲的問候。
張尤安隻得悻悻掉頭。
林哲回到了太子府,清晨離開太子府,回來卻已是繁星滿天。
此刻的太子府燈火通明,似有重要客人在府上。
林哲趕過去一看,大吸了一口涼氣,參知政事錢伯華正在太子府會客廳與太子趙寬攀談。
這位錢大人來乾嘛,無事不登三寶殿嗎?
林哲不好不露一個麵,便走了進去,豈料錢伯華見到林哲的到來,笑嘻嘻就迎了上來。
“哎呀,林大人你總算回來了,太子殿下多虧你運籌帷幄才成功脫險,你當記頭功,明日老夫定當奏請官家為你請功。”
咦,太子殿下不是早脫險了嗎?錢伯華這話什麼意思,是馬後炮不?
如果是,那就來的有點晚了。
林哲裝著受寵若驚的樣子,迎著錢伯華燦爛的笑容說:“錢大人,你太客氣了,林某隻是為太子殿下略儘綿力,實在不值一提。”
錢伯華仍笑個不停。
“林大人,你太謙虛了,待明日老夫奏請官家,定當為林大人連升兩級,剛好中書門下缺一名給事中,相信林大人會更好輔佐太子殿下。”
趙寬詫異的問道:“太傅不是開玩笑吧?林總管真能得太傅提拔?”
錢伯華擺擺手說:“太子殿下,能能能,老夫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那林某先謝過錢大人了。”
林哲喜從心來。
錢伯華滿意的看了一眼林哲,說:“老夫老了,以後要靠太子殿下跟林大人關照。”
趙寬謙虛的說道:“那裡那裡,太傅這麼年輕,以後還要多關照太子府跟林總管才是。”
林哲也跟著說道:“錢大人乃朝中重臣,現在談老還早著呢。”
錢伯華打了一個哈欠,說:“來日方長,我們以後一起關照,今日就算結緣了,改日老夫一定請太子殿下跟林榜眼一起用膳,看天色不早了,老夫要告退休息了。”
“太傅慢走,恭送太傅。”趙寬越發恭敬起來,林哲也跟著打哈哈。
兩人目送錢伯華坐轎離去,方才回到會客廳聊錢伯華今晚的異常舉動。
這個錢伯華雖掛著太子太傅的頭銜,但己好久沒來太子府了,更彆提跟太子見麵了。
今晚錢伯華來有點不尋常,究竟哪出了問題把滑頭錢伯華吸引過來了。
太子趙寬指著桌上的銀票對林哲說:“錢伯華還送了張銀票,大概二十萬貫。”
林哲說:“聽說這個錢大人很摳的,沒想到他竟會給太子殿下送錢,真是難得哦。”
“肯定沒安好心,這位錢大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太子趙寬很是了解參知政事錢伯華。
林哲說:“有多種原因,但究竟是什麼引錢大人來的,以後看的到,天也不早了,先睡了。”
“等等,今你出去一整天,乾啥去了?”趙寬好奇的問。
林哲答道:“太子,今開封府捕快不是送了一筆錢來嗎?有多少?”
“原來是搞錢去了,這筆錢也不多嘛,大概一百萬貫。”
太子趙寬的口氣也大了起來,一百萬貫對他來講好像也是小錢了。
但就在昨天,林哲看太子府的賬目,驚奇的發現太子府帳上的錢已不足一千貫了,維持不了幾天的開銷了。
趙寬這會居然有膽說一百萬貫是小錢,看來不當家不知道錢的利害。
林哲無奈笑了笑,說;“太子殿下,不弄這筆錢來,過幾天太子府怕是連買米都買不起了。”
太子趙寬眉頭微皺,說:“有這麼嚴重?本太子以前沒管過錢,對錢沒感覺,都是他們在折騰。”
林哲伸了一個懶腰,說:“辛苦一天了,得睡覺了。”
“那好,明天見。”趙寬說著,起身回屋了。
林哲看了看桌上的銀票,順手把銀票放進了櫃中,然後回自己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