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盈半點兒胃口也沒有,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滿心憂慮,“即便我們拿到視頻,但惹怒了梅家父子,我們也會討到什麼好處。”
“媽,你想的太多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拿到視頻,讓程知鳶放過爸,其它的,以後再說。”
宋以檀一臉輕鬆跟歡快,“反正隻要爸出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南盈歎息,一時也沒有說話了。
就在這時,管家拿著南盈的手機走了過來。
她的手機正在響著。
南盈看一眼,看到屏幕上跳躍著的一串熟悉的數字,猶豫著要不要接。
“媽,誰的電話啊,你怎麼不接?”宋以檀好奇問。
南盈不想接,但又不敢不接。
因為電話那頭的人是她前幾晚在床上竭力取悅的那個男人。
“你吃飯吧。”
她留下這句話,拿過手機出了餐廳,才接通電話。
“喂!”
“你們這些姓宋的,怎麼都這麼蠢,他媽的一窩全是蠢貨。”
南盈才開口,那頭男人咬牙切齒的怒罵聲就傳了過來。
她一下怔住了。
“南盈,我警告你,不管誰問起,你要是敢說和我有什麼,我會讓你們宋家死的更快。”
“發生什麼事情了?”南盈反應過來,慌忙問道。
“發生什麼事情?!”
手機那頭的男人冷哼,“他媽的你還有臉問我,去問你那個死了的兒子吧。”
話落,男人掛斷電話。
“什……什麼?!”
南盈震驚,聽到手機裡忽然響起的忙音,她大叫,“喂,喂——你彆掛!”
她立馬又撥過去。
可手機裡響起的,已經是機械的女聲,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她急的紅了眼,要哭了,繼續撥打電話。
“媽,出什麼事了?”宋以檀跟了過來問。
南盈猛地轉過頭來,看向她,愣了一下說,“快,給你哥打電話。”
宋以檀困惑,“給我哥打電話乾嘛,說不定他這會兒正辦事呢。”
“我讓你給他打電話,快點!”南盈吼了起來,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宋以檀被她嚇到,正還要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宋逾白的司機踉蹌著衝了進來,摔倒在她們母女的麵前。
管家去扶起司機,責問,“你慌慌張張的乾什麼?”
司機爬起來,望向南盈和宋以檀,渾身哆哆嗦嗦的,“夫人,小姐,不……不好了!”
宋逾白在酒店辦事的時候,司機就一直坐在車裡,守在酒店外。
直到警察趕到,他親眼看到宋逾白的屍體被拉走。
警方還帶走了一批的人,他才知道大事不妙,跑了回來。
“出什麼事了,說!”南盈吼道。
“少爺,少爺他……”
“我哥怎麼啦?”宋以檀也問,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開始不安起來。
“少爺他死了。”司機終於說。
“什麼?!”
“你瞎說什麼!”
南盈和宋以檀震驚的聲音同時出口。
下一秒,南盈眼前一黑,直接暈倒過去。
“媽!”
“夫人。”
……
醫院。
梅亦衡趕到的時候,程知鳶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賀瑾舟和jane都守在她的身邊。
“梅總。”看到梅亦衡,jane趕緊起身迎上去。
梅亦衡看她一眼,箭步來到病床前,盯著程知鳶慌忙查看她的情況。
賀瑾舟坐在病床邊,對於他的到來,並沒有什麼反應。
“鳶鳶怎麼樣?”
看到睡著的程知鳶,臉頰還有不正常的潮|紅和五個手指印。
脖子和右手都受了傷,紗布包紮著。
其它的具體情況也看不出來,梅亦衡隻好問jane。
“程總脖子和右手上,倒隻是皮外傷,不打緊,但她中了大劑量的致幻和催情類的藥物。”
“這些藥物沒有特定的可治療藥,隻能讓程總睡過去,緩解痛苦。”
jane看著梅亦衡回答道。
梅亦衡聞言,稍稍鬆了口氣,掀眸去看坐在病床邊握著程知鳶的手,一言不發的賀瑾舟。
“賀總,今晚的事,我先在這裡謝過你,改天等鳶鳶恢複,我們必定正式登門道謝。”
他看著賀瑾舟,語氣客套,“現在這裡已經沒有賀總什麼事了,還請賀總離開,不要影響鳶鳶休息。”
賀瑾舟坐在那兒,低斂著雙眸,所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程知鳶的身上,神情溫柔且專注。
對於梅亦衡的話,他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梅亦衡看著他這會兒一副深情的望夫石模樣,不由的好笑。
所以他笑了,帶著濃濃譏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