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真的是程知鳶偷的。
原本她還一直在猜程知鳶承認自己當“賊”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有了答案,自然就不用猜了。
她興高采烈的捧著所有東西去見賀瑾舟。
賀瑾舟今天一天都煩躁的要命,根本沒心思處理公事,但又不得不逼自己平靜下來去處理。
但即便是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他腦子裡也會不斷冒出今天早上程知鳶的樣子。
慵懶閒適的。
自信明媚的。
可笑自嘲的。
嬌俏可人的。
隱忍倔強的。
……
總之,一整天了,各種各樣的程知鳶不斷在他的腦子裡循環播放,根本揮之不去。
其實他很清楚,那對星空袖扣和幾樣她常戴的首飾,不可能是她帶走的。
他們認識十年,他多少還是有點了解她的。
她既然連一套他買的衣服都不屑穿走,就更不可能屑於帶走任何首飾。
櫃子裡值錢的首飾不少,她真要帶走的話,肯定也是帶走值錢的,而不是帶走幾樣她常戴卻並不怎麼值錢的。
既然東西不可能是她帶走的,那她為什麼要認?
一想到這一點,賀瑾舟就更煩躁了。
久久得不到答案。
正當他靠在椅背裡心緒難耐地摁壓眉心的時候,薑媚走了進來,不等他睜開眼,便興奮地道,“老板,東西都還回來了。”
“什麼東——”西?
賀瑾舟彈開眼皮,最後一個字沒來得
及出口,薑媚已經捧著東西來到了他的麵前。
看到她手裡那幾樣熟悉的首飾,還有那對星空袖扣,他一時啞然,怔住。
“老板,東西果然是程小姐偷——”
“閉嘴!”
不等薑媚沾沾自喜的聲音落下,賀瑾舟一聲怒嗬打斷她,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冷沉到了底。
薑媚望著他,瞬間渾身一抖。
“程知鳶還沒跟我離婚呢,你一口一個她是偷東西的賊,是要來打我的臉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賀瑾舟胸腔裡的憤怒無以複加,咬牙切齒的吼,一字一句,帶著要吃人的怒火。
薑媚怔怔望著他,徹底嚇傻了,一動不動。
“什麼叫偷?薑秘書,你告訴我,什麼叫偷?”
他繼續怒吼,怒不可遏,“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她的,她為什麼要偷?”
“老、老、老板……”薑媚嚇的渾身在抖,都要哭了。
“東西放下,滾!”賀瑾舟的怒吼聲,又一次拔高。
薑媚渾身抖拉篩糠般的點頭,趕緊將東西放下,逃似地往外跑。
跑到門口的時候,她腳下的高跟鞋一崴,摔倒在地,但她不敢耽擱,趕緊爬了出去,消失在賀瑾舟的眼前。
賀瑾舟看著眼前的袖扣和首飾,滔天怒火無法遏製,大手用力一掃,辦公桌上的東西稀裡嘩啦,摔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