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數學也不止眼前的苟且,也有它的詩和遠方。”
“難道我們會因為眼前的生活苟且沒有意義就消極生活,難道我們會因為某項數學分支沒有研究意義就拋棄它的詩和遠方……不,我們不會。”
“所以學生方才覺得您問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沒有什麼太大意義,我們的關注點也不該是研究數學的意義。而是……數學他本身存在的意義。”
“這就跟我們的人生一樣,我們不該一味追求尋問人生的意義,因為我們活著,本身就是意義。”
“同理,研究數學本身,就是意義!”
說完,蔡釗鞠了一躬:“學生作答完畢。”
“?!!!”
燕大的教授劉若川呆住了。
研究數學本身,就是意義!我們活著本身就是意義!
這個學生說的好繞,一時間他有些懵。
不僅僅是劉若川教授,會場內其他學生一個個也是眉頭緊蹙,呆若木雞。
他們沉浸在蔡主任所謂的哲學思想中的活著的意義和數學的意義有何關聯性。
他們有些搞不明白,但又感覺很值得思考的樣子。
顯然,這個蔡主任的大難已經不是單純的數學的問題。
這已經上升到一個哲學的問題。
現場的所有人對於數學他們是擅長的,但是對於哲學,他們不行。
“不愧是人生導師……蔡主任”陸遠差點忍不住鼓掌了。
他覺得,在場的數學教授們也挑不出來毛病,除非評選席上有數學係教授兼哲學的教授。
很顯然,並沒有。
其實這本就是一個開放性的問答,本就沒有對錯。
蔡釗這樣回答,也沒有錯。
畢竟你問這種沒有正確答案的開放性問題,就該想到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的回答……很有意思。”
燕大教授劉若川舒緩了一下眉頭,他暫且也不管這個問題有沒有意義,笑著看向蔡釗問道:“你是哪個學校的?”
“合工大學。”
“合工大學?”劉若川頓了頓,問道:“跟陸遠一個學校?”
“是的,他是我室友。”蔡釗不明白這個教授為何認識陸遠,還是如實說道。
“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合工大學今年真的出人才啊。”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而這個笑聲,是坐在劉若川旁邊的另一個燕大鄂維教授。
台下的陸遠愣了一下,腦海中聯想到了燕大的另一個‘偽教授’……袁老登。
不過,台上這兩個燕大教授不像是袁老登教授這一類人。
大概率不會因為袁老登的問題,而做手腳吧。
反正不管最終結果如何。
陸遠心中已經給蔡主任一句‘算你厲害’的評價。
……
簡短的問答之後。
蔡釗、董洋洋、柳如煙3個人從評委席下來。
“蔡釗學弟,你剛才回答真的牛了,那幾個教授都蒙圈了。”董洋洋也是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學弟。
“是啊是啊,蔡釗學弟好強啊?”
全程躺平的柳如煙這個時候小聲問道:“蔡釗學弟,我們能否獲的高教社杯?”
“不知道。”蔡釗搖了搖頭。
他覺得,獲獎不獲獎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已經斬獲了屬於他的高光時刻!
這一刻。
蔡主任覺得他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