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二百九十章老謀深算的賈政?
大魏新貴與舊勳之間,一直都在暗中較勁。
而年後這段時間,王子騰的失勢像是一個信號。
舊勳因此,選擇全體噤聲。
生怕被皇帝注意到,成為下一個目標。
而新貴,卻把這件事當做了衝鋒的號角。
朝堂上雪片的彈劾,直接把開國勳貴們打懵了。
等反應過來,再想不引入注意也不可能。
隻能無奈的被動反擊。
於是兩邊就在朝堂上擺明車馬,爭鋒相對起來。
原本小打小鬨的暗鬥,逐漸演變成現在的明爭。
新舊黨爭結束才沒多久,大魏朝堂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黨爭。
兩邊爭端的白熱化背後,還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時不時的揮動一下。
讓黨爭暫時處於可控。
太極宮,臨敬殿。
景順帝坐在禦桉之前,正看著這幾日的奏折。
忠順親王這時被夏秉忠領了進來。
他雙手捧著厚厚的一本冊子,恭謹的低頭,道:
“啟稟皇兄,這是龍鱗衛最新收集的,關於開國一脈的消息,我已經讓人整理成冊,還請皇兄過目。”
自從元春誕下子嗣,那個懶散桀驁的忠順親王再也不見。
在這位親哥哥麵前,剩下的卻都是恭謹。
景順帝聽到他的聲音!卻連頭都沒抬。
依舊皺眉看著手中奏本,隻澹澹的應了一聲:
“嗯,先放下吧。”
忠順親王忙將冊子恭敬的放在禦桉一角,眼睛都沒敢多掃一下。
因為還有些細節要親自解說,他也沒記著走,而是先退到一旁垂手侍立。
等候著景順帝批閱奏疏。
“啪!”
正這時,景順帝看完一份奏疏,就往禦桉上一扣,還惱道:
“這個賈政!真是不知死活!”
忠順親王聞言,心中一動。
不過他的人卻沒動,依舊恭謹垂首。
“你看看,這個家夥真是看不出形勢!”
景順帝抬手在奏疏上來回指點著,氣惱的道:
“上次予要動甄家,他就上本保奏甄家!”
“前陣子予要動王子騰,他就保奏王子騰!”
“現在有人彈劾幾個老勳,予還沒想好如何處置,他就又上本保奏!”
賈政接連的保奏,確實讓景順帝氣不打一處來。
甄家的時候,他不止上本,還在朝會上保個沒完。
好在被馮一博駁斥的啞口無言。
王子騰去職的時候,也是他拚命上本。
景順帝自然是理也不理。
現在新貴和舊勳相互彈劾,有幾個老勳已經無力招架。
眼看就能發落了。
沒想到,賈政又上本保奏。
這是自己想動誰,賈政就保誰?
你讓景順帝如何能不怒?
可偏偏,賈政又是元春的父親。
他唯一子嗣的外公。
景順帝雖有意對開國一脈動刀,但也不能上來就拿這個“國丈”開刀吧?
說到此處,他更是怒氣難平,側頭看向忠順親王,問道:
“你說他是不是把自己當魏征了?”
景順帝不發問,忠順親王隻當自己不存在。
但既然現在問到他了,就不能再無動於衷了。
他知道,也是時候出擊了。
於是忠順親王忙拱了拱手,接口道:
“皇兄,賈家確實是不知死活,這冊中就有他們收容甄家轉移的財產,明目張膽收歸己用的證據。”
龍鱗衛監察天下,自然不是吃素的。
賈府這樣傳承幾代的人家之中,不知有多少彆人的耳目。
又如何能沒有龍鱗衛的人?
“什麼?”
忠順親王順勢一招火上澆油,景順帝頓時更怒!
不過,他怒過之後,還是有幾分狐疑,道:
“原本予還以為,這個賈政隻是個老湖塗,才會上本保那些老勳,可若是如你所言,那他當初為甄家作保,可是算計到了這一步?”
如果保奏甄家,是為了獲取甄家的信任,再得到甄家轉移的財產。
這一套算計下來,賈政的心思就深不可測了。
可景順帝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即使結果擺在麵前,他也依舊難以想象賈政會有這個腦子。
“這個臣弟倒是不敢說。”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忠順親王也不再繼續添油。
而是先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客觀立場。
隨後,又緊接著強調道:
“但此事證據確鑿,不排除他是揣著明白裝湖塗。”
這時肯定要扇風點火,但火候必須拿捏的恰到好處。
不然景順帝就會懷疑他的目的。
所以,忠順親王沒有繼續說賈家的壞話。
而是客觀分析起來。
他的話中沒有半點主觀成分,隻是說出最大的可能。
其實賈政是否老謀深算,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證據就在那擺著。
是不是算計,也都已經觸及了景順帝的利益。
辛辛苦苦去殺豬,你不讓殺不說。
等殺了,你還偷吃肉?
“不管真湖塗還是假湖塗,這個榮國府也是該敲打敲打了。”
果然,景順帝有些不滿。
他眼睛微眯,還沉聲道:
“那些舊勳整日圍著,予看他們也是有些飄了。”
賈政這樣沒有眼色,他早想再敲打敲打了。
可再將他發配到崖州,又有些說不過去。
正想著是不是派夏秉忠走一趟。
這時,忠順親接口道:
“這樣的小事皇兄何必費神,稍後我找人去敲打一下。”
“你去?”
景順帝顯然有些遲疑。
這時他的心中,其實有些懷疑忠順親王的目的。
懷疑他主動攬下這事,是不是想要趁機打壓皇子的母家?
可景順帝看向忠順親王的時候,隻見弟弟一臉坦然的抬頭。
目光對視的一刻,忠順親王有些擔憂的道:
“這事輕了重了都不好,若是彆人去也不好把握,不如我讓龍鱗衛設計一番,隻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就好!”
忠順親王此時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
他主動接下這個差事,十分的冒險。
不過,他必須要接。
自從景順帝有了兒子,他的地位就及及可危。
再沒了之前的穩坐泰山。
就算現在兩邊爭端之中,新晉勳貴已經占了上風。
卻還是難免有人已經開始動搖。
甚至不乏有人,已經暗中和榮國賈府走動。
想在將來獲得一絲先機。
隻是皇子還小,又沒立太子。
再加上,又有景順帝明裡暗裡的支持。
忠順親王才能勉強穩住局勢。
可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景順帝的一把刀。
等宰了那些老勳之後,差不多就要收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