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子騰的倦意再次上湧,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馮一博又安撫了幾句,拒絕了留飯。
便上車離開了王家。
到府裡用過晚飯,寶釵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馮一博回房。
當然,她急的不是生孩子,而是問問舅舅的事。
畢竟,今天不是她的輪序。
倒是香菱在後麵,有些可憐巴巴的。
看著兩人背影。
隨後,又默默回了屋裡等著。
“舅舅那邊沒什麼事了,他說聖上沒有責罰,隻是他這幾年在邊地折騰的厲害,準備要告老還鄉了。”
馮一博半真半假的說了幾句,寶釵才放下心來。
“沒有責罰就好。”
她自然也不傻,但還是抓住了關鍵。
從馮一博的話中可知,至少王家不會像甄家那樣。
被抄家滅族了。
隻要人沒事,其他的就不是她們這些女人管得了的了。
兩人又對話幾句,寶釵便讓他去了香菱那邊。
馮一博一進去,香菱多少笑顏如花。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就開始吟詩作賦。
可明明是吟詩,聽著卻像唱戲。
香菱伊伊呀呀的半宿,馮一博才吭哧吭哧的躺在旁邊喘了口氣。
隨後二人溫存一會,又繼續吟詩。
這次香菱肯定怕打擾彆人,聲音越發小了?
隻隱約能聽到幾聲,全是哼呀哈嘿的擬聲詞。
這肯定是韻腳。
幾日後,王子騰在朝會上提出告老。
三辭三拒之後,景順帝才一臉不舍的同意了他的請求。
馮一博和薛蟠、賈璉等,還有一眾四王八公的後輩,將他送至船上。
至此,“金陵四大家族”再沒了主心骨。
隻能勉強圍著賈家,以期元春給他們庇護。
一眾世家子,都圍著賈璉、寶玉,要去一起飲宴。
賈璉擠出人群,朝馮一博和薛蟠道:
“一博,文龍,一起過去吧!”
薛蟠躍躍欲試,卻又不敢自作主張,而是看向馮一博。
“還是算了吧!舅舅回鄉,薛母和內子都有些失落,我和舅兄要回去陪她們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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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博想也不想,直接笑著拒絕了。
薛母和寶釵失不失落不知道,薛蟠此時很失落。
自從搬到馮府之後,他是青樓很少去,勾欄也不敢。
除了出去走生意,可以放鬆一陣。
就連老親的應酬,也要經過馮一博的同意。
這哪是找了個妹夫?
簡直比找了個爹還拘束!
拘束不說,他還不敢炸毛。
因為馮一博不會順毛,隻會把他薅禿。
這時有人看出薛蟠的糾結,陰陽怪氣的道:
“文龍兄,聽姐兒們說,你就連錦香院都不去了,不會是不行了吧?還是馮都尉不行,連帶著也不讓你去啊?”
這人是錦鄉伯韓家的二公子,韓襲。
這個襲字卻並非是襲爵的意思,而是和他大哥韓奇湊一對。
馮一博曾在賈珍那邊見過一次。
聽說他和賈珍等人臭味相投,都是都中有名的紈絝。
今日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敢對馮一博說三道四。
難道四王八公這麼快就忘了東海郡的教訓?
“你!”
薛蟠聞言暴怒,卻被馮一博拉住。
但他嘴可沒被封著,當即罵道:
“行不行的,問問你屋裡的不就知道了?忘了,你屋裡都是臭的爛的,我確實來不了!”
韓襲聞言,又要還口。
“好了!”
馮一博連忙喝止,道:
“錦鄉伯就是這麼教兒子的嗎?今日我念你年少無知,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有一句,我也不會對你如何,隻是這些老親作證,那時你韓家還有立足之地,我馮淵就跟你姓!”
正常來說,他自然不會和紈絝一般見識。
也不會因此就出手對付韓家。
但現在朝中形勢隱現,他正愁沒機會和不相乾的舊勳劃清界限呢。
現在有人送上門了,他立刻引導對方撕破臉。
以韓襲的性格,肯定不止一句。
到時候馮一博隻需起個頭,自有看清風向的推波助瀾。
如此,既能借勢立威,讓人摸不清路數。
又能劃清界限,免得被這些人波及。
簡直是一箭雙鳥的好事!
因此,他沒選擇一貫的含而不發,而是直接開口問候家人。
可惜,沒等韓襲再張口,就有人出來調節。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來送我舅舅的,在場的也都是老親,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賈璉和兩邊關係都不錯,此時橫在中間勸解,又道:
“一博,將夜,你們都給我個麵子。”
“哼!”
韓襲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很顯然,開國一脈現在都要給榮國府麵子。
可惜了!
馮一博頓覺無趣。
一場風波暫時化於無形,隻能等波瀾湧起再嘗試把握主動!